滨海市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

    “赵正清，你还想不想干了？是不是这刑侦支队副队长待久了，要取代我大队长的位置了？”公安局副局长李乾把桌子上的文件一股脑儿的甩到了赵正清的身上。

    “不敢，李局，我真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赵正清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一样乖乖的任由李乾的教训。

    “楚江云大庭广众之下，夺枪对着学生？这是什么性质，视频都传出来了，说我们滨海警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开枪！”

    “李局，你也知道，这楚江云这几年确实帮我们滨海破了很多的大案了，今天这样的情况确实是意外，对于发布视频的人我们已经做了教育了也澄清了这次行动的一些行为。”赵正清解释说道。

    听到赵正清这么说，李局松了口气的坐在椅子里。

    赵正清识趣的递上茶水。

    “楚江云是个人才，但是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拿夺你手枪的事，就足够拘留他了。”李局言语稍微变得缓和。

    “是是是，下次我教育他，我也作深刻的检讨！”赵正清弯腰陪着笑。

    李局看着赵正清这笑脸也不再干涉什么。

    “情况我也知道了一些，案子很棘手，今天是5月8日，就取“58”特案吧，如果真的像楚江云说的那样，那么你三天后撤人解封，报告你写上来，我和局长亲自交涉。”李局好似明白人一般的点拨着赵正清。

    赵正清心领神会，立马直起身体敬礼。

    “是！”

    “行了，滚吧！”李局大手一挥示意他赶紧走。

    走出了副局长办公室，赵正清松了一口气。

    滨海市临近大海，这里的海风吹了那么多年，吹不来什么财富，但是吹进来了很多的外来人，让这座城市更加复杂。外来的务工人员身份不祥，夜晚的滨海充满着各种诱惑，这夜色的城市是多少打工人的地狱，也是多少罪犯的天堂呢？

    清欢酒吧

    一个身穿皮夹克的男人走进了酒吧，他并没有点酒，穿过坐落在周围喝酒的人群，服务生发现男人后伸出手指向上，示意男人他要找的人在上面，男人随即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一直走到顶楼。

    楼顶上灰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捏着烟，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深沉的看着远方，等烟快抽完的时候，背后走来了一个人，来人黑色的夹克，黑色的战靴，看身材就知道是练家子。

    赵正清说道：“得了，别抽了，天天抽烟干什么啊！对身体多不好啊！”

    楚江云闻声转过头来，一言不发的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来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来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了他，问道：“要吗？”

    赵正清定了一会儿，忽然笑着接过了烟。

    接着风衣男递给男人递了一个火。

    “老楚，今天因为你的事，我被李局骂的呀那个惨啊！”赵正清抽着烟诉着苦。

    “你别这样说啊，老子不买这一套啊，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不能不管吧，那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开枪。”

    赵正清说道：“我理解你，可公众不理解。”

    楚江云一听，扔掉手里的烟头说道：“那是你们想的，我不这么想的，凶手一天不落网，那么它还会杀人。”

    赵正清看着快要生气的楚江云，“老楚，你这格局不干警察可惜了！”

    楚江云不屑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毕业后不想做警察嘛？”

    赵正清转过身看着楚江云。

    “如果凶手是人的话，那么就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查案就会得到一个结果，但是有的案件凶手不是人呢？我就是受不了身份的限制不能把它们抓到，如今我只是一个酒吧老板，做什么都合适，反正有你赵队长可以帮我！”

    赵正清听后，淡淡的说道：“滨海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你！你代表的可能不是正义，但是是对死者的最大安慰！”

    楚江云一言不发，转身不再看赵正清。

    赵正清当然知道楚江云心里的苦，作为这么多年的搭档，他还是很理解的，伸出手拍着楚江云的肩膀说道：“老楚，这次我是真的没辙了才麻烦你的。”

    楚江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那夏法医的报告怎么说？”

    赵正清见楚江云开口了，赶紧拿出装着照片的袋子递给了递给了楚江云。

    楚江云手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袋子。

    “第一个死者，李晓美是在浴室发现的，死因是肚子里太多的水，硬生生的撑死的，第二个死者你看到的，8楼坠落的陈子燕。”

    楚江云回想起白天陈子燕的死，心里莫名的感到恐惧，他也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也会像这么死亡！

    “你发现什么共同的地方嘛？”楚江云缓过神来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问，陈子燕应该是凑头看的时候没注意倒下去了呢？”

    “那是你们官方的说法，我见过那个鬼魂，一般鬼魂杀人不会毫无目的的，这两名死者肯定有什么相同的地方！”楚江云分析道。

    “小学，初中，高中他们认不认识，或者是不是谈过同一个男朋友，认识同一个很特别的人！”楚江云继续问道。

    说话间，楚江云看着眼前的资料愣住了。

    图片上的两个手机里都有同一个号码发出的信息。

    李晓美的是：水

    陈子燕的是：木

    “这两个短信查了嘛？”楚江云问道。

    赵正清侧头一看。

    “查了，是从一个叫阿碧村发出的，是个黑号应该是那个镇上的小报纸亭里买的，现在已经成空号了!”

    “阿碧村？”

    黑色的大海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浪，沙滩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生物，有螃蟹、海草、水母，海滩之上是一座座没有墓志铭的坟墓……这样一幅画面在楚江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也是楚江云左眼通阴阳后，看到一些特殊地名会不自觉在脑海浮现当时的画面。

    赵正清说道：“阿碧村？哪里很少人去啊，这几年政府也懒得进山，哪里差不多三不管的地带啊！几乎与世隔绝啊！”

    “那只能走走阿碧村了！”楚江云眼神里有光的说道。

    “这行嘛？老楚，别一去喂山里的野兽了？”

    “真相就应该在里面！”楚江云又重新拿出一支烟点燃了，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看着远方，现在有新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一个棘手的案件。

    楚江云狠狠的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用力捻了捻。

    “看你横行到几时！”

    “明天我没有时间，我得完成这个案件的报告。”赵正清难为的说道。

    “凶手还没有落网呀？你写什么报告？”楚江云先是疑惑，随后舒张眉头说道：“也是，这个凶手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