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尸两命
发布:2023-07-11 09:25 字数:2081 作者:飞翔的翼龙
道长看出不对劲,便诧异问道:“怎么了,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她刚过世了!”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哽咽,随后陷入沉默。
过一会,道士长叹一声,走过来轻拍我肩膀,“对不起。”
“当年你外婆救过我,今日路过,想拜访故人,谁知……”
他连连摇头,神色有些难过。
“道长,我问你件事。”我皱了皱眉,便将古殿村被下咒的事,详细说出。
道长一出手,便制服山魈,想必也是道法精通。
或许他有办法解血咒。
听完后,乾山道长眉头拧成团,面容如木雕般,半晌不说话。
沉默了约半刻钟,他才脸色凝重地看向我,沉声道:
“我路过村边时,看到此村阴气过重,刚才又遇到山魈,情况或许比你说得还严重。”
我顿时眉头微跳,心头蓦然一紧。
山魈都上门诓人吃了,还有比这更加严重的?
“如不出意外,古殿村里的人,一年内都得死!”
道长缓缓转身,心情沉重地看向,山下被月色笼罩的古殿村。
“有办法解吗?”
我声音微颤问道。
“血咒已下多年,不断聚集阴气,恐怕不是生病死人那么简单。”
道长面色愈发凝重。
听得出,他是怕吓着我,而话有所保留。
杀头只是碗口大的疤,没什么大不了。
从发誓要破血咒门起,我便做了最坏打算。
我轻搓双掌,脖子一梗,朗声道:“先生,你痛快说出吧,我能接受!”
“明说吧,古殿村如今是极佳的练阴之地,将有各种妖孽和邪人,闻风到此修炼,以后村里会怪事更多。”
道长连连摇头,脸色一副的爱莫能助样。
“邪人?”
我眉梢一扬,轻轻念着这两字,以前确是没听过如此新鲜词。
见状,乾山道长没继续往下说。
兴许是怕把我吓着了。
毕竟,解释太清楚,他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少说两句。
他沉吟片刻,伸手入怀掏出一块玉佩,塞到我手中:“这玉佩为本门神物,可辟邪。”
“这……”我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道长救了我,现在又收他的贴身宝物。
“拿着!”道长重重的提醒,“当年你外婆救了我,将当是我报答吧。”
“谢了。”
我将玉佩挂在脖子上,朝道长双手抱拳。
说真的,我现在还确实需要这块玉佩防身,男人之间,也不必太矫情了。
“道长,咱们下山去我家聊。”
一阵山风吹过,我脖子缩了缩,这才想起:此处是坟地,该请救命恩人到家中一坐。
谁知,道长的回答,让我瞬间愣住。
“不了,我刚想起,或许天山雪藕,再配本门道法,可破血咒门。”
道士甚是忌讳地看了山下古殿村一眼。
头像拨浪鼓般摇动,连连摆手拒绝。
我心头开始变得有些沉重:
看来古殿村的血咒很可怕,就连乾山道长如此法力精通的人,都不愿入内。
怕沾上了阴邪之气。
最后,道长答应即刻前往天山寻找雪藕,来破血咒门。
为方便联系,我们互留了手机号码。
临别时,他再三叮嘱:“玉佩只能驱邪,还是要尽快找到破血咒门之法。”
言下之意,他也不敢保证能找到天山雪藕。
一年内,破不了血咒,我就得死!
道长的话,始终在我脑海萦绕,回到村里屋中,我郁闷的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头便睡。
接下来十几天,我呆在院子里苦练黎门道术。
也不知是天赋异秉,还是外婆的遗传好基因,练功进度是一日千里。
某天夜里,电闪雷鸣。
天空像漏了个大窟窿,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夜。
我很是纳闷,按说深秋时节,古殿村位于南方沿海地区。
这个季节下如此大雨,可以说是百年难遇。
莫非要出怪事……
次日中午,我去村头买菜,遇到好几个村民神色紧张,议论声飘进我耳中。
“昨晚黎三媳妇,在东桥上遇到桥断,掉进河里淹死了,真惨,一尸两命!”
“黎三受不了,也在屋里上吊自杀了。”
“现在一家两口的尸体,还摆在他家院子里呢。”
古殿村位于南方大都市绵州市郊,距离绵州也就二十多里地。
北面有一条国道挨着村边经过,南面是绵山山脉的山脚,西面是望不到边的平整农田。
东面是大片竹林,再过三四里地,便有一个大镇叫通天镇,镇上有十几万人口。
古殿村被一条河围绕,河宽五十多米,只有南面连接大山,村里有两条古桥通过外界,即东桥和西桥。
古殿村实际上就是一座半岛。
此村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是北方进入绵州的门户。
这里山明水秀,村民日子过得美滋滋。
随便种上蔬菜卖到城里,或者进城做小买卖,便不愁吃喝。
“去黎三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自言自语,跨步便朝摆着两具尸体的黎三家走去。
毕竟,事情太古怪。
东桥是已有上千年历史的石拱桥,从来没断过。
诡异的是,断桥时还有孕妇坠桥,家属上吊自杀。
会不会是血咒门开始发威了?
到了黎三家门口,门外围了不少村民,在交头接耳,脸上神色慌张不堪。
屋内传来黎三父母的嚎啕大哭。
“儿呀,你们死得好惨!”
“可怜我未出生的孙子,天呀,作孽呀!”
在门口停下,我略微犹豫:这种情况下进门打扰,似乎不妥。
但想到血咒门的可怕,便硬着头皮径直走进去。
只见庭院中央铺着两块床板,上面摆着两具尸体,一具是黎三。另一具是黎三媳妇。
两具尸体全身湿淋淋,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黎三尸体脸色青白,双目死死大睁,瞳孔全散开,脖子上有一条淤青的勒痕,舌头伸出快到下巴,双拳弯曲紧抓。
瞧这摸样,似乎生前遇到了极度恐惧。
黎三媳妇尸体则双眼紧闭,发白的脸色,竟然有一丝安详。
双手死死护住高高鼓起的腹部。
我仔细看了几眼,走到旁边安慰黎三父母,“两位老人家,节哀顺便。”
两老双肩抖动剧烈,哭得更大声。
我悄然走到旁边,拉过一位黎三中年亲戚的胳膊,小声问是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一会,摇头低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