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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黄粱一梦
发布:2023-11-01 12:28 字数:2014 作者:月色朦胧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当我因为梦境猛然惊醒的时候看看时间也不过是过了半个小时而已 。

    我皱眉的看了看四周,车停在加油站里在加油,苏迫也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在路边看着手机 。

    上窜的油表停止跳动精确在了小数点,然后又归整停在六百二十上。

    苏迫见状连忙起身准备付款,手机支付要进入店里支付,苏迫只能进店付款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瓶水。

    苏迫连贯的开车门坐上去系安全带一气呵成,看到我醒了一边发动车一边将手中买的可乐递给我,等到车子发动之后才开口问起。

    “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在车上的时候看你一直紧皱眉头就感觉不算是什么美梦。”

    我看着苏迫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火大,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想给他一巴掌,一下又开始唾弃这样迁怒的自己。

    今天的一天格外的漫长不说阳光都变的冷冽了不少,以为一梦一世纪结果只是半小时,从前总想一天四十八小时,现在只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我该怎么办?梦里梦外都是她,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惩罚,她是不是在怪我?她在怨恨我的漫不经心没有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拉她一把,她在责怪我雷打不动的生活习惯让她求救无门,所以她不想让我好过对不对。”

    我脑海中的一根弦好像因为一场梦而崩断了,我所有垒砌出来的坚强被一股庞大的浪潮击溃。

    从记事开始我就极少在人前哭过,平常哪怕自己独自流泪的机会都很少,身边的人总认为我是天生缺少泪腺,可现在我在我弟的面前泣不成声。

    老人常说梦境和现实是成反比的,可现在我分不清楚那个是现实那个又是梦境,我 清楚的明白两个都不是什么美好的。

    苏迫没有急着说出安慰的话语,只是专心的目视前方的路安静的听着我的哭声。

    我腌面痛苦,泪水顺着指缝之间滴落在裤子上,我的眼睛好像分割出了五官之外,我停不下来泪水。

    原来我弟曾经说的话是对的,不管是谁不管如何坚挺的立着人设,总会有个人打乱你所有建立起来的印象,如果这是梨子想要做的,我可以成全,但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的用这种方式呢。

    苏迫空出一只手给我递了两张纸,我抽出纸巾狠狠的放在鼻子上擤出鼻涕,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不会安慰人,我也没有见过你哭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但你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嘛,所以你必须要控制好情绪才能接下来的事情啊,而且我也相信你那个朋友也一定不想你这个样子,如果看到你因为一通电话这样,估计是死了也不安生的。”

    我张了张嘴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会这么考虑吗?你说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什么所谓的天堂地狱吗?或许会有所谓的灵魂吗?我以前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现在我真的想自己能够通阴阳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再见到她了,我就能够问出我所有的疑问,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痛苦只是一时的,你痛苦不了多久时间的,人对死亡心里都太有数了,所以所有死亡 带来的痛苦也就那么一段时间,可是过了那段时间呢?也只能留下一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罢了,谁也逃不过的。”

    我看着苏迫的样子总觉得他现在不敬生死的模样格外的熟悉,这不就是当年的我嘛,想不到数十年之后转换了身份。

    “再说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做有关于她的梦是因为你的潜意识里有她,所以你的大脑才控制着做出那样的梦来,不能够说明什么的,如果真要说明什么的话,也只有你对她情深义重日思夜想,仅此而已!”

    苏迫思考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说你能够改变什么,但我觉得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连爸妈的想法都改变不了,怎么去改变一个想死之人的想法呢?如果你非要说你改变得了我也没有办法,爸妈那个时候想要你从事文学方面的工作,你虽然是开了酒吧但不还是欲盖弥彰的给他们开了个工作室摆看相吗?你想改变你那个朋友的想法,你该怎么做呢?跟她说你还有家人?很多想死的人不说百分百都是家里的原因,但那也占了百分之七十往上了,还是告诉她这个世界还有她放不下的人?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谁都放得下谁都对她不重要呢?”

    我被苏迫的话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头脑风暴一下才干瘪瘪的说。

    “那都是你在想要安慰我的前提下,做的不算数的假设罢了,所以你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的。”

    我好像钻进了一个由两个圆组成的房间之中,看似有选择可是不管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回到原点,这样永无止境的在原地踏步走。

    苏迫怪异的看了我一眼用我的话来反驳我说的。

    “那我这句话也还给你,你现在种种的想法都是建立在你自责的前提下做出的无谓的思考,你能够说出这句话来反驳我为什么就不愿意用这句话来让你自己放下这个事呢?”

    我闭眼假寐不再回答苏迫的话,纵使我懂世间千万般的道理,可我也不想用这些道理轻易的放过自己。

    我就应该沉沦过去,让懊悔自责这些情绪陪我度过这漫长的余生,其实如果冷静下来的话我又怎么会不明白顾愿离打那通电话的含义是什么呢,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封信字字句句透露出对死的向往呢,可是我不想细想,我想拼命的证明她就是如我记忆里那样的开朗阳光。

    我像一个求证的学者,想凭借着自己打破前人的争论,可我也自己也总是束缚在前人的那些条条框框之中作茧自缚,我以为自己能够打破但我其实一直在证明前人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