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不仅是在挑战她的权威，更是在挑拨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但凡季景言处理不妥，日后她们会更加举步维艰…

    “儿臣，臣妾参见母后。”

    二人并排走进屋内，天子无需跪拜，除地上的白美人外，陶夭正正地跪着。

    “怎么办？”

    季景言看着陶夭暗暗问道。

    “我咋知道，你又不用跪着，先看看再说。”

    二人倒是不避讳，虽然小声但不代表太后人听不见，好说也才四十多岁，在宫廷就待了二十年几年，自然知道二人在说什么，神色淡淡，但看着二人就好像看见曾经的自己和先帝。

    “起来罢，赐坐。”

    几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坐着，白美人一脸倔强，跪在坐于太后身侧的季景言面前。

    “请陛下定夺！”

    “陛下，这张脸你应该见过，自古先帝遗妃除去有诞下皇嗣的，都要陪葬，除了嘉太妃，先帝就赦免了她，已是极大的恩典，这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茶盖在柳太后的手中与杯壁摩擦发出呲呲声响，季景言正愁该怎么回答时，白美人就跪不住了。

    “太后娘娘，陛下，请恕臣妾无知，并不知道太后娘娘所说何事，臣妾只是柳太傅推荐进宫，并为服侍过先帝，也不是什么先帝遗妃。”此时的白湘芫虽然失去一些记忆，但是她也知晓这些官员的恩恩怨怨，柳高两家根本没有合谋的可能，绝不可能会救她一个小小妃子，去冒欺君的风险。

    “太后娘娘请恕臣妾冒犯，事发当日臣妾与陛下正在冷宫外围，尸体抬出来也是陛下与妾身亲自确认，并没有任何不对，而且内务府也不会让不洁女子进宫服侍。”

    “对啊！母后，儿臣初次见面也曾怀疑，但几番观察儿臣觉着除开白美人这张与嘉太妃相似的脸外，她的身姿，体态，甚至是喜好，与曾经的嘉太妃根本无相似之处，而且白美人并不知晓这些陈年旧事，怎么可能会是死去的嘉太妃呢？”

    “你们都不相信我是吧，来人！敬事房！验身！”

    就这样柳湘芫被几个嬷嬷拉去隔间验身，几个人平静地等待结果的揭晓。

    太后根本不相信世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同样的脸，语气，就连那令人作呕的眼神……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柳美人确实是完璧之身。”

    一句话直直给心里想着怎么处理柳湘芫的柳太后破了一盆冷水。

    陶夭看着结果公布，嘉太妃固然可恨，但是无凭无据根本也拿她不是办法，现下只能稳住太后，其他之后再说。

    “母后，既然结果已经出来，这事我们便不再谈罢，李公公。”

    季景言招了招手，李公公端出季景言早已准备好的B计划。

    “这个是儿臣为母后准备的长寿面，请母后慢用。”

    “这…这是……”

    柳太后看着李公公端来那热气腾腾的面条有点恍惚。

    “哀家还记得，皇儿你小时候最爱成我做给你的生辰面，当时闹饥荒，先皇提议勤俭禁奢，每个宫用度都不比从前，碰巧呀皇儿刚好生辰，也没提前准备好给你的生辰礼，当时你气得躲书房，嬷嬷叫了半天你也不答应。”

    “母后，你尝尝，我刚让李公公热一热的。”

    看着二人这母慈子孝的场景，陶夭眼神示意李公公感觉带着连同柳美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