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理我？你们快理理我啊！是我做错了吗？”

    南姬壬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已经开始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一定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腿弯成一个扭曲的形状，他想要站起来，肩膀却像是被人按着一样死活起不来。

    “起，起来！”

    南姬壬嘴里嘟嘟囔囔着，鼻子变得尖锐，像是蜜蜂屁股上的刺，他的眼睛执拗的盯着一个方向，心里坚定的认为桓落和善就在那里，只要他在努力一点，就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腿站不起来，就爬。

    他俯身趴在地面，手扣着地面上的泥，嘴叼着地面上的草，也不管嘴里会不会吃进土和灰，他就这么像前蜿蜒的爬。

    眼睛变成了全黑色，再没有一丝眼白。

    “让我听听。”

    “跟我说。”

    “让我听。”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总是我，别针对我。”

    “不要孤立我！”

    说到后面，他已经带上了哭腔。脑海里桓落和善的身形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另外几个人的脸，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灿烂的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温暖。

    可是他的脚下却趴着一个小男孩。

    看起来只有六岁的小男孩在这份渴求中努力的牵扯起嘴角，却怎么都变不成像他们一样温暖的笑容。

    “求求你们……不要再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