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一个疯子，在我小时候他因为杀了我妈坐牢，而我也顺势成为一个孤儿。

    人人都可怜我摊上这样一个爸，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爸是一个疯子，我是一个小疯子。

    有一天，因为一条匿名消息，我转到了二中高二三班。

    我转到那个班级才知道，前不久那个班里有一个女生因为被霸凌自杀了。

    而我一个没有父母的转学生成了他们第二个霸凌对象，我想他们忘了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听说他们背景很硬，我猜，我的命更硬，但法律才是最硬的。

    一：

    因为一条陌生消息，我转校到了二中，去了高二三班。

    经过教学楼时，我听到一个人一边打扫一边小声埋怨。

    「真晦气，跳楼还要在学校跳，被霸凌活该。」

    我动作微顿，装作没听到径直上楼。

    这个二中挺有意思，我喜欢。

    人人都知道我爸是个疯子，因为杀了我妈坐牢，到现在还没出来。

    周围的邻居可怜我摊上这样一个爸。可是他们忘了，我身体里流着一半他的血，我是个小疯子。

    踏入教室，同学们都注视着我，老师面上是伪善的笑容。

    「季俞是新来的转校生，父母不在身边，大家要多多关照。」

    我侧过头看向老师，沉寂许久的内心兴奋起来。

    我露出练习无数次的完美笑容，装作听不懂老师的话外之音，对着他们说。

    「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一个女生举起了手，还顺便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座位。

    「老师，我这里有空位，让季同学坐这里吧。」

    这么热情，我当然要坐她身边，自然也看到了她八卦的眼神。

    「我叫李轻轻，同学，你一个人住吗？」

    我抿了抿唇，「嗯，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父母呢？他们怎么不管你？」

    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汹涌。

    「自从我妈去世后，我爸就在外地打工，再也没有与我见过面。」

    我听到一声嗤笑，似乎是前桌发出的，她没穿校服，一身名牌衣服，肆无忌惮的靠在我的桌子上，而她的同桌在帮她记笔记。

    同桌立马噤了声，她小心地看了前面那个女孩一眼，递给我一张纸条。

    「她是赵慧，我同桌之前被她霸凌，昨天跳楼死了，你可要小心一点，别被她盯上了。听说她来头挺大的，好像是校董的亲戚。」

    见我看完没什么表情，李轻轻似乎还有些失望。

    主动把我叫到这个位置，又告诉我霸凌者在我前面坐着。看来是一伙的，要知道，班里可不止这里一个空位。

    这个班里的人果然有趣。

    第一节下课后，前桌就扭过来打量我一番，眼神像是在看蝼蚁。大概是上一个被霸凌的女生逆来顺受，给了她能够使唤我的错觉。

    「你，给我打水去，既然坐到这个位置了，你就得和她一样，被我使唤。」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跳楼而死的那个女生。我装作没听见，故意激怒她，越生气越好。

    她还没生气，身旁的小跟班率先替她出头，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将我的笔从手中抽出，扔得远远的。

    「哎，我们赵姐叫你听不见是吧，耳朵不好我不介意帮你治治。」

    说着一耳光就要打下来，周围的人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景，都在看戏。

    我自然不会站在那里任由她打骂，拿起桌上圆规的针尖抵住她的攻击。

    大概是用了十足的劲，圆规整个针尖直接扎入她的手中，没看到我想要的贯穿整个手掌的场景，不由得感到遗憾。

    「啊！贱人！你敢扎我！今晚放学有你好果子吃。」

    周围的人这才慌了去，毕竟她用的是右手，这一扎，手心直接肿了起来，怕是写字都写不成了。

    二：

    我掏了掏耳朵，挑眉看她。

    「嗯？你说什么，刚才有狗在叫，我没听清。」

    我装作才看到她的伤势，惊讶的捂住嘴。

    「呀，怎么被扎了？看起来挺严重的，手不会废了吧。有句话叫做因果轮回，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赵慧皱了皱眉，嫌弃的看了那个小跟班一眼。

    「叫什么劲，废物，连打人都不会。」

    她又看了我一眼，眼神像是淬了毒。

    「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打狗还要看主人，小心你连学都没得上，我看谁能帮你。」

    我听后不由得笑出声，一群蠢货。

    「我说怎么听见狗叫，原来狗主人在这里啊，我很期待你给我的“好果子”哦。」

    上课铃响起，几人愤愤不平的回到座位。

    一个教数学的中年男老师进入教室，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眉骨低且眉毛浓密，四白眼。

    看来也是做了不少恶事，那个女生的死肯定也离不开他的推波助澜。

    课后，这个老师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我叫到办公室。

    赵慧满眼看戏，「周老师叫你呢，还不快去，他一定很喜欢你。」

    我走入办公室，狭小的办公室内只有他一人，其他人看来是被他支走了。

    他混浊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像杀猪前猪的眼神一样，愚昧而无知，最后迟早会被杀死。

    「季俞同学，你初来乍到，我也不明白你的实力，不然你在这里做三个基础题，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我对他露出微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啊，周老师。」

    于是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做题，一道明晃晃的视线不停的打量着我。

    可要仔细看清我的模样，但愿你入狱后不会忘记我，最好下半辈子让我成为你的梦魇。

    他出的题确实很基础，写题过程中他站在我身后，弯着腰装作看我的解题步骤，手似是不经意间搭在我的肩上。

    「做的很不错，没有什么大毛病，看来你确实有进二中的资格。」

    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声，他摸上了我的手，压抑着声音。

    「季俞同学，听说你父母都不在家，肯定经常被人欺负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