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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变故
发布:2016-10-17 17:30 字数:6708 作者:天下兴
    李长卿现在已经知道刚才那个被他骂的女子应该是小红,自己居然在急切之间骂了她。

    不过,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吴天禄的安危和小红的哭泣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李长卿承认小红是个长得极美的少女,他对小红也不能说就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很明显,无论那晚陪自己睡觉的究竟不是不小红,实际上都已经过去,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一段能从生命中抹去的记忆。

    看着阿完生气的样子,看来小红这个人对他来说,却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而且他现在很生气。

    要让阿完生气本来就是件很难的事情。

    看着阿完手上的穗子,李长卿知道小红如果仅仅是为了送这个东西而来的话,那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看来你的心上人是骂不得的。”李长卿苦笑道,李长卿从来都只知道阿完骂他两句,他也从来不知道回嘴,但是骂他的心上人,可就不得了了。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阿完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是不敢面对 ,但是又不得不面对的表情。

    “什么叫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如果骂人也算的话,我想我刚刚的确做了。”李长卿无疑刚刚才骂了小红,而且把小红骂走了。

    “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和她睡过觉?”阿完问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发抖的样子。

    “哪天晚上?”没有办法,李长卿虽然不能肯定小红有没有和自己睡过,但也绝不能否认,有时候,有些人,如果你让他撒谎的话,那实在是很艰难的。

    “看来你已经和她睡过了,不管是不是那天晚上,你都是和她睡过了。”阿完已经自己确定了答案。

    李长卿觉得自己已经百口莫辩,如果阿完只是想从自己的嘴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的话,实际上自己否认了也没有用。

    “我那天晚上是和一个女人睡过,但明明就是汤沁。”李长卿虽不能确定那是汤沁,但却是汤沁自己提出要陪自己的,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收拾残局。

    李长卿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完一个箭步奔了过来。

    李长卿以为他要打自己,既然他很生气,让他打打也无妨,所以李长卿没有动。

    但阿完并没有打人,他把手伸进了李长卿的怀里,李长卿没有动,两兄弟的情谊已经让他完全不想再做让阿完不舒服的事,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阿完并没有打他,他从李长卿的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也不过就是个荷包。

    那荷包的手工也不是特别的好,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名贵,但只要有人看到这个都会觉得这是个独一无二的荷包。

    不是因为那荷包的做工有什么与众不同,而是那荷包上独一无二的香味。

    只要你闻过那香味,保证你就会上瘾,无论是谁都能闻出那是少女身上天然的女儿香,此香只因天上有,人间得有几回闻,实在是天人造物的奇迹。

    阿完却也把自己的手伸进了怀里,然后拿了出来,摊开手心,手心里也有一个荷包,现在荷包已经有两个。

    “本来荷包有两个。”阿完木然的道。

    李长卿当然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时候他却不能说话,实在是说什么也没有用。

    “我和小红从小就认识了。”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两个荷包是我们才五六岁的时候在集市上买的,花了两个铜板,两个铜板是我的压岁钱,也是我那时候从来没有过的那么大一笔数目的钱。”阿完说得实在动情,看来他那时候很幸福。

    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不过,青梅竹马的男女往往大了很难有什么情侣之间的感情,很显然阿完不知道这个道理。

    “她说如果她长大了,就把这个荷包送给她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我。”阿完仿佛在想像当年的情景,两小无猜,其乐融融。

    但是现在这个荷包却在李长卿的手上,小时候的承诺,本来就都是虚妄,阿完看来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虽然还是我的大师兄,但已经不是那个让我尊重的大师兄,但愿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阿完顺手将那穗子扔在了地上,还有那个荷包。

    看着阿完慢慢离开的背影,他似乎有些落寞,但李长卿又觉得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有些孩子,总会在经历感情的挫折之后,才会变得成熟。

    成熟的男人却不再需要别人的庇护,李长卿忽的发现阿完已经不是那个一切都要听他的话的小师弟。

    无量派老祠堂,四处的荒草已经长得及人高,如果有风,还能听到草丛里有悉悉嗦嗦的声音,那是荒草在随风舞动,斑驳的土墙上面有一道道的泪槽,那是终日漏雨形成的印迹。

    李长卿,过流云,恶斯远三个人站在那只剩半截的石像前

    过流云硬要来看刚才吴天禄昏倒的地方,李长卿没有办法,不得不随他一起,但他看怎能说出吴天禄是用了爱疯才造成现在的局面,相信就算李长卿觉得说出来没有什么,常唯墨也是绝不允许的。

    实际上李长卿现在更是心急如焚,如果过流云不知道详细情景的话,岂不是更难以找出病因,李长卿已经陷入了两难之中。

    “天禄师弟是阴阳失调的症候,他体内本有先天罡气,不知道怎的,好似突的被人抽干,又接触了外界的合气之力,他的身体抵受不住,所以突的晕厥。”过流云已经把这病症说得明明白白。

    “只是晕厥么,那么不是没有大碍。”李长卿不懂医道,但大致这样认为。

    “晕厥的症候也有很多,天禄师弟是属于真气逆转,体内突的膨胀,他的神识经受不住,说不得此生不醒也有可能。”过流云说得沉重。

    李长卿知道这就是前世的植物人,如果吴天禄就此不醒,那么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就算是学会了佛影双绝,将唐师我击败,可能此生也遗憾无比。

    现在他想的是吴天禄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搞成这个样子。

    很显然,他的症状是普通合气之力,与何自妄的先天罡气相遇而造成的排异的后果。如果没有别的原因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爱疯里面本来还残流有合气之力。

    这个也属正常,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常唯墨。

    无量大厅,常唯墨,李长卿对面而立。

    常唯墨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你且把这事放在一边,现在抓紧你的功课要紧。”

    “你不要以为我在泰山弟子面前失信是因为你们几个小免崽子相逼的原因,我无量派好歹也是仙门宗府,我常唯墨怎么会是那么没有气节的人。”

    看来就算是老大不小的人,撒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常唯墨的眼睛都没有眨。

    “你既然能够将钟九击败,也不可能是全靠运气,那钟九虽然与唐师我不可同日而语,但也不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或许你有胜机也是大有可能。”

    既然是一派的宗主,当然从来都是说话留三分,他现在想的是不是李长卿或许有胜机,而是李长卿必须胜。

    李长卿却只能听着,他现在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碰巧让老伯传了一点点佛影双绝的法门,所以击败了钟九。

    现在无论是让常唯墨,或者是老伯来传授自己那所谓的魔功也不大可能。

    爱疯又突然出了这样的问题,看来短时间内自己想要什么进步是不大可能了。

    正在乱想,门外又传来呼喝。

    “镇边使谷清风拜见无量宗主常唯墨。”

    接着就看见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人,那人头发极短,就好似李长卿前世所见的光头一样,只不过那光头上还长着一分的头发,根根竖立,看起来倒像铁丝一样的坚硬。

    人既然是这样的发型,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就极为的彪悍,虽然身上着的是日常的居家服,不过他的身上还是透露着一股杀伐之气。

    这个就是镇边使谷清风,既然是一方的镇守,看起来有些军人的气质那是再正常不过。

    实际镇边使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尤其是在这无量地界。

    本来几乎已经与北苍接壤,虽说近些日子看来没有什么战事,但也是屯有重兵的地方,以防北兵来犯。

    手握重兵的人自然不是朝中那些闲散的军职所能相提并论的,但在仙门宗主面前也还是得谦卑有加。

    但是非常的明显,那谷清风现在对 常唯墨并不尊重,就算是普通的揖手之礼,也不过只是虚应了事,嘴上就连招呼都没有一个。

    常唯墨的脸色当然变了,虽然最近一直是焦头烂额,但这普通的兵将,与仙门毫无瓜革的人现在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常唯墨当然会不悦。

    不过,既然是一派宗主,该有的气度还是必须得有的。

    “谷镇抚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不知有何贵干。

    “上茶,本门的弟子太也愚钝,别人无礼,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谁都可以看出常唯墨在数落弟子。

    但他的眼睛却看着谷清风,权臣之类,或许升斗小民畏如蛇蝎,但仙门中人还不放在眼里。

    谷清风只是用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也并不作声,眼睛却看着李长卿,好像就要喷出火来。

    李长卿只知道这谷镇抚战阵之上好不骁勇,真的可以说是“壮志饥餐胡慮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辈,李长卿甚至以为如果不是常唯墨就在跟前的话,这个留着二混子发型的大将会把自己当做那些塞外蛮人,直接给生吞活剥掉。

    常唯墨怎么能知道其中的内情,他只记得自从前几年谷镇抚上山给他的小女提亲之后,这谷清风就一直和自己不对眼。

    虽然说谷清风拉得下老脸,自己本是女方居然向男方求亲。但既然李长卿是要留给自己女儿的,自己也不能大方到把女婿让出去不是。

    不过这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谷清风也不至于现在才来算帐,现在黄花菜都歇凉了。

    就这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眼也不是办法。

    “不知道谷镇抚上我无量有何贵干?”常唯墨既然已经先开口,当然他的架子也不能放的太低,实际上他说这话时几乎是看着谷清见的头顶来的。

    “上你无量,就算有什么事也当不得贵字,我都怕把你这地方踩脏了的。”谷清风虽然是个武夫,阴阳怪气看来实在也不比那些骂街的泼妇差多少。“

    “不过,我看你无量山也就这地板椅子还算得上干净,若是活物,最干净的可能就是你们厨房里的那条狗了。”这句话何其毒也。

    “看来谷镇抚今天是吃错了药,如果你没有地方治,倒可以让小徒过流云给你看看,至于你说的这话,我暂时可以当成没听到。”常唯墨出奇的冷静。

    有很多人越在怒不可遏的时候会越冷静,那是火山即将爆发的前兆。

    “我却没有吃错药,我倒要问问你的爱徒李长卿是不是吃错了药。他真的吃错了药的话,那么我还不至于和他一般见识。”

    “我实在是想不到,你常唯墨的弟子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为了一个妓女居然可以枉顾盟中弟子的性命。”谷清见终于说出了他发怒的原因。

    李长卿暗叫糟糕,现在他终于知道这留着二混子发型的家伙上山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他那闺女明明就是装病,还有什么可以医的,看来她的老子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李长卿这人平时还是比较喜欢被冤枉的感觉,当然那冤枉他的人发现真象时目瞪口呆的样子,更是他的最爱。

    所以他现在为了看到这一幕,他决定不辩白,因为越是这样,到了最后谷清风目瞪口呆的样子可能会更好看。

    “谷镇抚说的是什么,老夫实在是不明白。”常唯墨对山下发生的事完全没有一点概念,当然他现在要问个清楚,不过他已经知道谷清风并不是吃错了药。

    谷清风已经把小红和谷浣玉争药的经过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他说这个经过的时候完全没有添油加醋,谷清风这个老家伙也不是胡乱说话的人。

    常唯墨现在已经在看着李长卿,他只等着李长卿说出一个解释。

    他现在已经对这个弟子的本事有些佩服,每次他陷入难堪的时候,他似乎都已经有法子化解,所以他认为这次李长卿也一定会有个完美的说辞。

    他其实对这个弟子现在的困局一点也不紧张。

    “其实谷师妹的心机还是非常聪慧的,我只是想问问最近谷师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李长卿既然不想真像那么快的大白,所以他必须再卖几个关子。

    关子卖得越多,矛盾就会越深,真像大白的时候,自己才会越觉得爽。

    谷清风当然会生气,无论李长卿现在想用几句花言巧语推搪过去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让他卖卖关子也无妨,等到他辩无可辩的时候,他就一定会为自己的花言巧语付出更大的代价。

    “当然有,她也就只不过因为你李长卿真人将那青鸾蛋强行让给一个妓女而这么多天没有出来见人了。实际上她已经十来天没能吃东西。”谷清风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当然是非常心痛。

    十来天不吃东西对于仙门中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不过如果是一个病重的仙门中人来说,那也是很要命的。

    所以现在谷清风的眼中已经有了泪花,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本来一直觉得无量首座是个正直善良的年青人。

    曾经还指望着能与李阀结为秦晋之好,想不到的是,常唯墨这糟老头子看上了这臭小子。

    这臭小子居然现在能够无良到这样的程度,为了一个妓女,能够将自己的爱女的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大家还都是十仙门中人。

    看来李长卿在他心目的形像已经完全破坏掉了。

    李长卿却只想知道谷浣玉为什么会装病,如果这装病的原因是从谷清风的口中说出来了的话,那么保证谷清风到时候嘴巴能够张大到将下十个林家的包子。

    所以他还是得问。

    “请问谷小姐是什么时候病的?”李长卿继续问道。

    “她在神龙谷的时候就已经病了,如果不是因为病了的话,她也不会回到无量城中来,谁都知道仙门修行最是需要毅力,虽然她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她动不动就往家里跑的。”谷清风已经把病的时间地点已经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认为如果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的很清楚的话,那么李长卿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忽悠的理由。

    其实现在谷清风正在气头上,实际上他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来对付李长卿,总不可能叫他把自己的病入膏肓的女儿给娶进门。

    如果那样做的话,岂不是便宜了他。

    谷清风时至今日能够坐上这无量镇抚的位子,全凭的是军功,他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的尸山血海的战阵,最后才能坐上这个位子。

    既然是这样,他本来绝对是杀伐决断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汉子。

    然而当自己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时,他却发现拿不出什么办法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要让自己来断的话,其实更是不那么容易的。

    “仙门中的修行都是很辛苦的,而你的女儿是个大小姐,大夏国的女子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贵族,到了七八岁的时候,都会学些什么针织女红之类”。

    “就算是再不济的平民之女,在烧饭做菜上也有独到的功夫,不过,我听说谷大小姐从小只要一摸针线就会手痛,一闻到油烟就会嗓子痛,说不定她的神龙谷这么多年,突然发现自己只要一修练合气道就会口干舌燥,说不定甚至还头痛不能见人。”

    神龙谷虽然全是女子,不过仙门中的历练就算你是女子,也不可能就比男子轻松,说不定有些女子专修的仙法,修行的历程比起男子更为痛苦。

    谷清风的脸上已经一阵红一阵白,一个彪形大汉,头上只留着不及寸的短茬,他的身上穿着的是战阵厮杀的战袍。

    虽然没有金属的光泽,但若是你靠他很近的话,也一定能闻到那袍上面有着隐隐的杀气。

    这杀气不是像杀一人取千金的独行杀手那样凄冷,但无疑的是这杀气更加让人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杀人虽然不是好事,但是如果是为了让死人的可能性更小,以杀止杀也是一个好办法。

    现在这个以杀止杀的大将军,号称是无量城四大美女之一的谷浣玉的父亲,一个茹毛饮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中年男人,他的红了。

    这红里面既有怒气发作的红,也有不好意思的红,看来他既气李长卿为了一个妓女而置自己的宝贝女儿生死于不顾。

    也有为自己的女儿懒惰的名声已经人尽皆知的事实而羞腩。

    看来李长卿说的是事实,这也本来就是当年谷清风上无量求亲时,常唯墨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的原因。

    非常明显,谷清风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从来能够只靠军功而升官的将军绝对都只是实干家,而不会巧于言词。

    他现在既然说不出话,那么就好像他已经输了。

    他的眼神已经有要把李长卿吃掉的冲动,他现在就像是午夜的雄狮一样。

    午夜的雄狮正是准备觅食的时候,所以他不动则已,一动立即就有生灵血溅五步,何况现在的谷清风他是一只午夜正在发怒的雄狮。

    “其实无论是无量派还是神龙谷,最近的日子都是宗主夺谪的时候。”谷清风虽已怒极,但他居然没有发作。

    看来他真的想让李长卿心服口服,只有这样,到时候如果他想让李长卿就算是千刀万剐,或许也再没有人说闲话,他已经恨极。

    “宗主夺谪,再也没有比这事情再大的事了,谁都知道如果是宗主夺谪的时候,无论是什么理由,仙门的弟子离开外出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就连平日不甚读书的谷清风都知道。

    “就算是弟子死在仙门之内,那也是理所当然,何况在仙门弟子的心中,夺谪之事实在非同小可,就算有天大的事,我想出没有人愿意抛却观礼的机会。”谷清风说的当然也是事实。

    “其实就算我女儿有什么毛病,就算她真的是个不识大体,又懒散的人,她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自的跑出神龙谷的。”谷清风似乎已经快把来龙去脉说得差不多了。

    李长卿还在听着,他也觉得这里面貌似有了问题,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么说明汤沁那小妮子也是有问题的。

    汤沁那小妮子本来就没什么医术,如果她大言不惭,那么今天自己可就倒了大霉了,李长卿只希望最后的结果不要是那样。

    “其实我女儿得的是女儿痨。”谷清风说出这话时如释重负。

    女人得女儿痨本来不是什么好事,这个病症随风而传,一般来说活不过三五个月,日渐形销槁立,颜色日减,女人变得越来越丑当然不是好事,女儿也一样。

    天底下的父亲爱女儿多过儿子的也不罕见,何况这是他的独生女儿。

    既然得了这样奇怪的病,那么一般来说最好 就不要见人,如果能把她离人群远一点的话,那么相对来说安全系数更大一点。

    那么神龙谷将这个得了这样病的弟子遣送回家当然也说得过去。

    “妈的”,李长卿在心里骂了一句,听到这个让人熟悉的病名,他的心里有些不妙。

    他的心里先是把汤沁那小妮子咒了一顿,而且是在床上咒的,那床就在他的心里。

    既然这样,李长卿不得不出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