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湖山派
发布:2016-10-17 17:30 字数:7368 作者:天下兴
李长卿现在已经醒来,他面前现在正对着一个大洞,那大洞透出了呈亮的天光,那天光还好不是太刺眼。
大洞的周围长了一圈圈的荒草,那些芳草也不知道在那洞边生长了多少个春秋。
李长卿只看到那些荒草青绿,高矮都是大不一样,就像人生在世的男女老少一样,各人不同。
他现在身上痛得要死,而且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如果有力气的话,他真的想立即爬起来,至少也能把头稍微的偏一下,天光虽不耀眼,一直这样看着也恼火。
最关键的是,他的脸也痛得要死,他实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毁容,一摸那脸上火辣辣的痛,不过,万幸感觉上应该只是从天上掉下的时候擦破了皮。
最多短时间见不了人,至于毁容那是没有可能的。
他已经发现自己没有死,那个大洞是一个屋顶的大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一般来说应该是有人救了自己。
救自己的人就算不是一个乞丐,可能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只有那样的人才会住在这潦倒的地方。
李长卿斜眼看到自己的正对面还有两个泥胎,可惜的是自己现在躺在地上,也实在看不出来那两个泥胎塑的是什么东西,只能说隐隐约约看到左面的一个泥胎的脑袋都已经没有了。
而且比较巧的是,那没有脑袋的泥胎正对着那屋顶的大洞,所以只要有什么风吹雨打,肯定是全数的承受了的。
李长卿实在怀疑那泥胎的脑袋是不是刚好被从屋顶大洞劈下的天雷给劈了的。
从来只知道吹牛皮会挨雷劈,却不知道这不会说话的泥胎又为什么会被雷劈。
他觉得自己刚才是在做梦,按道理说自己已经吸纳了了青木林的两份元神,体内的精气应该无缘的强悍才是,李长卿却觉得自己身上比一个小孩子还不如.
只是胸口真的痛的厉害,那一拳也许真的把两个不知道是眼睛还是石头的东西打进了自己的体内,自己为什么没有有死,只有问那救了自己的人了.
想到这里,已经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听这脚步声,如此的轻巧,应该是一个老人,只是不知是男是女,自己现在不能动弹,完全也起不来.
“请问是我的救命恩人么,小子多谢了。”李长卿虽然心里没什么修养,救命的恩情还是知道报答的,至少口头上要有所表示。
只听到有翻动东西的声音,又有生火的声音,就是听不到有人答话,李长卿有点慌了。
难道不成后面是个聋子,如果是个健全人,他要忽悠起来还容易,对这听不到的人,他可是完全没有办法。
已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响动,渐渐的闻到了生火的味道,那噼哩啪啦的声音就在李长卿的耳边中响起,他直怕把自己的头发给烧着了。
而且还感到那热气已经直冲自己的头顶,妈的,这家伙如果听不见的话,那自己可就悲了。
还好,最后李长卿身上还是没有发生火灾,他也不唤了,倒要看看后面这人要搞出什么花样。
一会儿就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反正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吃的。
食色性也,李长卿只知道现在是食物熟了,只要是个人就会 对吃食有天生的天悬敏感,这就是人的天性。
李长卿只听到后面有大快朵颐的声音,这下他是彻底的不爽了,,本来他先前身上痛的不得了,现在也痛,却是肚子饿得痛,也不知道他究竟饿了多少天。
“喂,你究竟是什么人,既然救了我,也不用这样捉弄我吧,难道不敢出来见人么?”李长卿现在所幸嘴巴还能说得出话来,不然的话,真的只有干巴巴的听着人家吃饭,自己流口水。
后面只有吃东西的声音,再无其它,李长卿暗暗惊心,看这光景着实不妙。
李长卿运息全身的合气,发现是一丝气力也无法凝聚,更是惊心。
“你是不是见了我这无量首座不敢出来见我,你放心的,我无量门下都是知礼的人,也不会与你为难。”李长卿只能把无量首座都搬出来了。
“无量首座,如果你不是无量首座,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吗?”后面传来不屑的声音,果然是一个老人。
“你既然这敬重我无量门户,现在怎么是捉弄我的意思?”李长卿已经觉得不大对了。
他正对着那神像,又背对着那门口,这时却觉得自己的面前先前还是日光透壳,现在突然一下子,变得尽墨,好像是突然之间天就黑了。
李长卿只知道背后那人,体形一定如肉山一般,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一靠近自己把那日光都蔽了。
暗道不妙,现在自己动都动不了,就凭这家伙的样子,压都把自己压死了。
果不其然,等那人转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李长卿心中一惊,这老人实在不是一般,身上披着的是一张看起来就似麻布一样的披风。
这披风虽然寒酸,但这老人的块头实在骇人,更兼双目炯炯有神,头顶上光亮无发,到后脑勺处又长出一尺多长的头发,围着脑袋绕了一圈。
那头发又全部的白完,脚底却又是没有穿鞋,一双大脚板也是尺寸惊人。
这形像,就像个杀人越祸的大盗,又像是黑龙会那些以活人练化的妖人,李长卿只能叫苦。
“你叫什么名字?”那老人凶神一样的问道,问的时候还不望把自己的额头摸摸。
李长卿看他的这个动作这么熟悉,一时有些失了神。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敢不答么?”那老者十分的沉不住气,见李长卿一时不回话,好像要杀人一样。
李长卿终于知道那老者的动作为什么让自己那么熟悉了,原来那老头摸额头的时候,与自己常做的一个动作实在相似。
他摸的东西就是自己常所戴的无量首座的碧玉冠,现在却跑到了那老人的脑袋上,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
“我叫李小抄。”李长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报出了个假名字,随机应变的功夫那是没有话说的。
“李小抄?”那老人有些狐疑,摸了额头,又开始摸自己的下巴,摸了半天去摸不出个名堂。
“你不是叫李长卿么?怎么又成了李小抄,常唯墨那厮怎么回事,无量首座起个这样的名字?”老人看来有些不相信李长卿说的话。
“李长卿这名字倒好,不过我不认识,不过老伯既然救了我,现在能不能让我吃些东西之类的,现在我也动不了,不知道老伯能不能放开了我?”李长卿打定主意,李长卿这名字看来有风险,还是不承认为好。
至于常唯墨,他也提都不提。
“你不是无量门下么,看来我头顶上这个东西,也是你偷来的,老夫向来见不得偷鸡摸狗的人,既然如此,不如送你一命归西吧?”那老人说完这话,以掌握拳,就要向李长卿切下。
“老贼,我与无量派有不共代天之仇,你若是现在帮他们杀了我,还来得及,不然的话,等到我身上气力恢复了,一定取你的狗命。”李长卿大叫道,他那动作倒真的好像是与无量派有不共代天的大仇一样。
只见那老者铁拳带着紫气也不管李长卿怎么叫的,就身他的面门袭来,这一下着了,那脑袋肯定就像西瓜一样的立马暴开。
李长卿暗叫糟糕,只得闭上眼睛,等着一命呜呼。
只觉那一拳比自己先前所中的拳更加的重了不知道多少,只听到自己的骨头又一次的断开,那刺痛几乎要让自己失去知觉。
只是比较奇怪,自己这次痛是痛了,但却居然没有晕倒,只是痛到眼睛也 睁不开。
“那小子,你也别装死了,我自己的拳头还是极有分寸的。”那老头却看都不看李长卿一下,就直接的转过向去,已经对着那半殘的石像。
李长卿倒不是装死,他是真的痛得要命,痛到眼睛都睁不开。
“你这死老头,要杀就杀,怎么这样的折磨你爷爷。”李长卿痛得要死,但是嘴巴上却是不肯认输的。
“好好好,你这小子,嘴巴实在是……,不过,你这样的人,我相信那常唯墨也不会收你进门,我且问你,你又怎么和无量派有仇的?”那老头虽然不转身,但还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有喜意。
李长卿只知道,自己所料的没有错,这老头和无量派肯定有仇。
原来他先前看那像的时候,没有注意,等到和老头说话的时候,才看到,那没了头的石像所背的长刀与青木林是一模一样。
而且那石像下面还有三个残缺的大字,上书“湖山派”三个大字。
李长卿只知道这地方山是有,不知道湖是什么地方来的。
又看这老头言语之间也不知道与无量派肯定有关节,却不知是有恩还是有冤,既然他让那石像任凭日晒雨淋,想必是有冤,李长卿赌对了。
现在他只需要把那谎圆得更完美一些。
“我与无量派有不共代天之仇,那常唯墨人面兽心,人称无量真仙,其实心术不正,在十八年前,他与那青木林,与我家中,将我全家十八口人,倒数屠戮,其时,我母将我藏在马桶之中,才能历过了此劫,我若是不死,必定要将无量派屠鸡犬不留。”
李长卿的演技是没有说的,这一下子说得捶胸顿足,好不凄怆。
“好好好,天下终于有人我的知音,小子你起来。”那老人拉着李长卿的胳膊就要往起拽。
李长卿只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就像是被两个铁钳夹住,痛得要死,泪都几乎出来。
只见那老人把自己扶起,就一松手,李长卿怎么能站得住,一下子就又像死猪一样的栽倒。
“咦,忘了把你的禁制解开。”那老人一拍脑袋,看来是老糊涂了。
只见他将李长卿的手臂扯住,只是身上那么一震,都周身透出一股古怪的力量,其色如火焰般的光芒,直透李长卿的身体。
李长卿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如解脱了一般,全身的力量就回来,这时候才发现先前那老头的那一拳好像是把青木林身上取下来的那两个东西真正的打到了自己的心窍之中。
现在自己好感觉真的多了两股奇异的力量,只是那力量究竟是个什么名堂,还有待考证。
李长卿只觉得自己浑身通泰,好像马上就能飞升化物一般。
“你这小子你也不要嚣张,你不过是得到了那青木林的两份元神,如果想和常唯墨一战是不可能有胜机的。”那老头看到李长卿如此的动作,不知是喜还是怒的道。
李长卿本来就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人,道:“那么还望老伯教我,不知道你与无量派有什么仇冤,若是我的艺业有成,也帮老伯也一并报了血海深仇。”
那老头这个时候,脸上的神色更古怪,道:“你有这个心倒好,只是若想报仇就不用想了,此事莫提,只是你的头上怎么会有那无量首座的碧玉冠。”
李长卿只知道这个问题有点伤脑筋了,他为人却是极聪明的,道:“那无量首座李长卿本来也是一个伪君子,我因在无量城中相机报仇的时候,他为了一个妓女夜宿汤区药店。”
“然后他半夜逼奸那汤氏之女时,我又恰巧看到,因为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又连续跟踪于他,终于有一天他偷偷逛窑子的时候,有些忘情,让我偷到。”说完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像没有把无量首座抓个现行,实在是懊悔的不得了。
“那你又怎么会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面相凶恶的老人看来对李长卿已经放心不少。
“因为我知道不是无量众人的对手,从一个胖老头处知道这里有无量旧址,于是来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功法,也好来参详一下有没有破解之法,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也不得不看一下。”
李长卿说到这话时,完全就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来他也对自己为了报仇绞尽脑汁的无奈深信不已了。
“唉!你这小子,孤身犯险,你不知道凶险么,你知不知道那拦你路的人是谁?”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不知道。”李长卿当然得装一下不知道,他就算知道也会说不知道,再说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这小子,太傻了,除了常唯墨还有谁?”老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那麻布的披风也在无风自动,看来合气之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李长卿已经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他都为自己的急变所汗颜,悲声道:“多谢老伯救命之恩。”
那老头哈哈大笑,将李长卿一拉而起,道:“你现在既然有了青木林的两份元神,现有了那常唯墨的一成功力,你若是愿意跟着我学功法的话,说一定就能与无量派一搏了。”
言毕,就在那里站定,等着李长卿拜师。
李长卿无法,他怎么看不出来,不想跪也得再来那么一下,又是扑通的下了去,道:“求师父教我,师父怎么知道我得到了青木林的元神?”
那老头更喜,又将他拉了起来,道:“乖徒儿,我湖山派与无量派本是兄弟门户,我怎么对这些底细不知道个究竟。”
于是这老伯就对李长卿说起了过往。
俱是李长卿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老头自称叫无涯子,已经在这个湖山派呆了数百年,他原来本也是这湖山派的首座弟子。
湖山派的来历却是这样,最早无量山上只有湖山派,而无无量派,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代的弟子,湖山派出了两个师兄弟,都是一般的本事,一般的人品,年龄也差不多。
这样就难办了,老宗主想立个门想得是脑袋都大了,最后脑袋一热,终于想出了个主意。
异想天开,一门两个门主。
想出这样的主意,想都不用想,最后的结局肯定是分家分财产之类。
最后那小的就另立山头,创了个无量派,想来是这名声借了无量山的气势,最后就越来越发展壮大,直到出了个魏无忌,竟然 侪身十仙门之列,那湖山派就更加无法望其向背了。
而这湖山派本是师兄留守,那师兄看来运气不大好,收了个弟子就是这无涯子,无涯子功法上的修为是没话说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几百年来,是一个徒弟都没有收到,到现在只留下了这孤零零的老人。
至于他那么恨常唯墨的缘故,李长卿却知道,常唯墨本来是投在湖山派门下。
却是有一年,不知道怎的,祝香玉来到了这无量旧地,也就给了常唯墨点吃食,就把常唯墨给拐走了。
所以老伯如此之恨无量派。
李长卿从他的嘴中听出来是这个意思,他说出来就不知道添了多少油醋。
李长卿但看他先前吃的东西,看到那些吃的,本来肚子饿了,都马上觉得好像不饿,那些东西看卖相也不能吃的,看来这一派之主混得实在窝心,难怪不得师父被师娘一点吃的就勾搭走了。
这事也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没有听他们说起过。
又看这无涯子,名字倒是一个好名字,可惜他的面相,又兼脾气实在……难怪不得几百年来,把一个好好的门户搞成了叫化子呆的地方。
“这常唯墨实在不是个人,居然这样欺师灭祖,师父你放心,择日我定然杀奔无量派为你报仇。”李长卿本来就是个什么人,这个就不用说了,他说起这些话来实在就像吃饭一般正常。
“好小子 ,有这样的雄心当然是不错的,不过以你现在的底子,也一定不是那常唯墨的对手,这事也急切不得,你且随我练几日功法再说。”无涯子既然高兴 ,这时候却又慎重了起来 。
“为何,以师父的本事,你怎么还怕起无量派来。”李长卿当然能看得出这老头子虽然难侍候,但也不是常唯墨所能对付的。
这时候那老头却不再言语,忽的又转过身对着那两尊石像。
看了半晌,道:“我湖山派本来与无量派所出同宗,当年先师与师伯分家的时候,先师保留了这门户,而师伯拿走了师祖所传的兵刃。”
说这话时,无涯子看着那没了半边脑袋的石像,那石像背上的长刀看来就是当年分家时那师弟带走的兵刃,后来传了几代,到了青木林的手上。
“本来我师父既是长徒,修行之力自然比无量派纯正。”无涯子说起这话还是那么落寞,在这修行为上的世界,无论怎么样,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若人家都不是一件能够高兴的事情。
“这是自然,我现在都看得出来,师父比那常唯墨不知道高了多少!”李长卿说的是心里话,无涯子若论合气之力至少都是师巅境以上,确实高过常唯墨。
这样的高人,如果通晓世事的话,怎么会在这深山里混得像个叫花子一样,好像连饭都混不饱的。
“可惜最后无量派出了那怪才魏无忌。”无涯子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人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光彩。
确实如此,李长卿虽然对魏无忌小鸡肚肠弄了个不让弟子坐的规矩不爽,不过魏无忌的余威现在仍在仙门中流传,却是不争的事实。
“常唯墨当年与他的几个师兄弟强炼那魏无忌所创的佛影双绝之后,他现在的功力就算是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徒弟强过师父,的确令人难过,再说那徒弟还是背叛了师门的人,师父现在又混得如此的惨。
李长卿自然知道常唯墨现在已经废了佛影双绝,只是这时候怎么说出,说了无涯如果杀上无量山,那么就是个麻烦事,只是现在必有想办法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师父,当年练过佛影双绝的不是只有两个人么,怎么又出了几个师兄弟?”李长卿对这事有点好奇。
“谁说的,就我所知,就至少有三个,除了青木林,常唯墨外,至少那把常唯墨带走的女娃娃也是练过的。”无涯子对这事到了解得极为清楚。
李长卿现在却真的饿了,道:“师父,你怎么吃得如此寒酸,待徒儿给你找些吃的来。”
那无涯子却突的变色道:“你也要像那常唯墨找个这个理由跑了么?想打这个主意就别想了,当年那常唯墨也是如此说,就此一去不返,你也如此么?”说话的语气已怒极。
李长卿的主意不大灵光了。
李长卿去想不到常唯墨当年还来这一手,实在是意外。
这下又不爽起来,这样怎么行,这老头对自己完全不放心,再等两天唐师我就要上山,以过流云等人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抵挡的住他。
这老头既然不准自己走,必须想个办法把他诳出山才行,不然自己也没法离开。
李长卿无法,只得将无涯子吃剩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强咽了些,就在那里想办法。
“你这徒儿,也太过懒了,背负血海深仇,怎么也不求我教你功法,就在那里呆坐。”无涯却还不对李长卿十分恼怒,好不容易发到个徒弟,而且还与常唯墨是死对头,他还是蛮欣慰的。
“师父,其实我觉得你的功法虽然强横,但是我们门派只有我们两个人,人单势孤,再强也不是无量派的对手。”李长卿叹气道,装得实在是像。
“怎么,你现在嫌我这里破烂了么?我告诉你,这天下如果还真的有人能教你功法报仇的话,除了你师父我,要不然就是唐门的唐师我那小子,你总没脸找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小子去拜师。”无涯子说这话时连李长卿看都不看,极为自负,当然他也有自负的本钱。
“又来了。”李长卿摇摇头,苦笑着,心道:“这唐师我,阴魂不散啊!”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终年呆在这无量山中,说实话,要不是这次我伤了被你救了,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山里还有个湖山派。”
“师父你本来也是活了几百年人,你看看你和十仙门中人相比实在是有些不堪,谁不知道好酒也怕巷子深的。”李长卿说到这话时,又是一阵摇头晃脑,倒像无涯这样的大材呆在这山中实在是暴殄天物。
“你是叫我离了这祖宗的基业,我给你臭小子说,这基业是座师当年新手交于我的手上,我怎么能够就此扔了,此事休提?”
虽然是这样说,却不是十分的抗拒,显然是意动了。
李长卿看他的神色,知道这老头在山中呆了这么多年,散仙修了无成,却又抛不开俗事,想要入世,却又已经不善与外人打交道,既然现在有自己这个人精给他打头阵,保证是无入而不利。
看这老头也不算太过讨厌,倒是帮他把这门派发扬光大才是,如果能让他与师父尽释前嫌当然就最好。
“师父,现在天下都是以实力为尊,以你的艺业,就算是十仙门之首泰山修逸堂也是大为不如,何苦在这里隐居呢,徒弟我对这些开门立宗的小道实在是精熟,到时候我们出山,弟子保证湖山派在三个月内,成为继十仙门之后的第十一仙门。”李长卿对这东西实在是有把握。
想当年他从事服务业的时候,对什么免房费,打折之类的,实在是深谙于心,何况他还是二流大学毕业的。
无涯子已经把头偏往他处,虽然他已经修得几乎可说是长生不死,但是对这些虚名还是极为看重的。
也不能年怪他,十仙门中人,又有那一方的宗主不看重这虚名呢?
“你难道是叫我出山?”他虽然是在询问,其实心底已经有了个答案。
李长卿狠狠的一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