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给我注射冰毒，让我永远爱他

    我笑着给他看B超单：

    “你儿子也会永远爱你”

    一.

    我捡到萧野那天下着暴雨，他浑身是血躺在烂泥里

    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浑身是血的是我，萧野在床上比平时还要凶狠

    但我还是把他拖回家，让他霸占我窄小的木板床，

    而我则趴在沙发上远远地看他：

    飞扬的凤眼，英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

    真是像极了秦也

    我这残花败柳之躯再也不配爱的秦也

    我想这就是我救他的原因

    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二.

    人如其名，萧野的愈合力像野兽一样快的惊人，那方面的胃口也像野兽一样大的出奇

    他醒来那天是我睡沙发的第五天，之后我如愿以偿上床睡觉，却基本没有机会下床

    他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下落的人，早就该死

    他说我能活着是因为我叫周月，他死掉的情人也叫周悦，不过是喜悦的悦

    他还说我们不仅名字像，脸也像

    能有几分像她是我的福气

    菀莞类卿嘛，我懂

    我们抵死缠绵的时候他会叫我悦悦，我知道是喜悦的悦，其他时间他叫我小月亮

    而我也会叫他也哥，不过不是野兽的野，而是秦也的也

    我和秦也是在拳击馆认识的，那时候我们十三岁

    他无父无母，为了保护自己每天喊打喊杀

    我父母双全，为了保护自己每天抱着菜刀睡觉

    那时我已经懵懂地明白了继父不许我洗澡关门的理由，也能看懂母亲欲言又止的眼神

    “你，你好，请问你看到我的衣服了吗？”

    秦也手足无措地站在我面前，耳根通红

    他刚才已经绕着椅子找了好几圈了，而拳击馆只有这一把椅子

    他当然找不到了，他的衣服被我藏在身后呢

    “看到啦！”我嚣张地抬头看他

    他漂亮的丹凤眼一颤，樱唇嗫嚅了半天才准备好强硬的说辞：

    “还给我！”

    气势有余，底气不足

    “你有没有礼貌？我帮你找到衣服连声谢谢都不说！”

    我斜着眼睨他，看他白净的脸庞变成煮熟的番茄

    “唉！罢了罢了！谁让我心善呢？

    电话给我，我就把衣服还给你”

    我冲他摊开空白的掌心，晃一晃

    那天我如愿以偿要到这个英俊男孩的电话号码，可家里的听筒被手汗浸得湿滑也没能拨出最后一个号码

    后来我又去拳击馆，一直等到保洁大叔开始清场都没能等到他

    我蔫头耷脑地晃出来，没注意路灯下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你在等我？”

    我一回头，被少年惨白的脸吓了一跳，仔细看去，他脸颊和眼睛上满是青紫的淤痕

    “这破拳馆屁用没有，还是实战有效”

    他咧着嘴笑了，血痂被扯开，丝丝缕缕血液从唇缝渗出

    那晚我跟他回家，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家徒四壁

    我搜刮了半天才找到一卷泛黄的纱布和一瓶见底的紫药水

    我凑在黄腻腻的煤油灯下帮他涂药，硬邦邦的床板硌的我屁股生疼

    “你凑这么近干嘛”他皱着眉看我，柔软的气息扫得我鼻尖痒痒的

    我一下子弹开，脸红脖子粗地把药水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没好气地说：

    “不知好歹的东西，帮你涂药事情还那么多！你自己涂去吧！”

    说完就要往外走，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感觉腕子一紧，结结实实地摔在他腿上

    紫药水混合着血液的气息瞬间笼罩着我，心脏叫嚣着要跳出心房

    “我家没电话，那电话是学校传达室的

    我每天都去问，没有打给我的”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

    “你不是喜欢我吗？

    现在你什么都看到了，还喜欢吗？

    如果喜欢，我现在要你你会反抗吗？”

    我感觉脑子要爆炸，而一个裹着血腥味的炽热的吻就是导火索

    我拼了命推开他，疯了似的往家跑

    可眼前全是最后一瞥时看到的凄凉笑容

    三.

    萧野离开我家的前一天出奇的难缠，不是嫌我在床上像个死人，就是嫌我没把他衣服洗干净

    最后他把目标锁定在了避孕药上

    “你不吃药？”他抱着胸靠在椅背上，一脸奚落的笑容

    “不用吃”

    我烧好最后一个菜端到他面前，自顾自拿起筷子吃饭

    他不喜欢我烧的菜，混血儿嘛，谁知道他喜欢什么奇怪的菜系

    萧野听完笑得更不屑

    “我爸名义上有我们三个孩子，其实流落在外的野种多的是，我劝你别以为怀了我的种就能蹬鼻子上脸”

    “我不能生孩子”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真搞不懂这洋人的思路

    萧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抬起腿踹了一下桌子，碗里的汤洒了一半

    “跟你说我不吃辣，你这又酸又辣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吃什么”

    我放下筷子，两手放在膝盖上，很认真地解释

    我小时候帮亲戚看过孩子，萧野比小孩还烦人

    “你救我就是为了给我做饭？”

    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散漫模样，坐到沙发上抽烟去了

    “不是”我重新端起碗筷，后面的话没办法说出口

    “哼，那就是要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