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新来了个身材火辣的漂亮前台。

    我发现她对我有点不同一般。

    当晚，我打算将她带回家。

    同日，我人间蒸发了。

    01

    今天早上，我躺在被窝里刷朋友圈的时候。

    突然看到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

    在多条哀嚎躺平的文案之中，居然夹杂着一条讣告。

    讣告的主角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

    他年轻的面孔永远被锁定在了一张黑白照片之中。

    我立即点开了还有联系的高中同学的小群。

    我：【你们看到了吗，陈林昨天意外去世了！】

    我：【我们要不要去一趟？】

    十分钟过去。

    群里鸦雀无声。

    但是此刻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纠结为何大家毫无反应。

    因为我马上上班就要迟到了！！！

    在我紧赶慢赶之下，距离九点仅剩五秒的时候。

    「叮——」

    打卡成功。

    我从毕业就入职了这家公司。

    是一位勤勤恳恳的码农。

    我们公司还有个别名。

    「和尚庙」。

    公司一共三十多名员工，仅有一个女员工。

    芳龄四十五。

    不过，在昨天下班的时候，偶然听见人事刘姐在打电话。

    「和尚庙」终于要迎来第一位妙龄「女施主」。

    就是今天。

    我们公司终于要入职一位女前台了！

    我兴奋地向刘姐打探消息。

    刘姐还神神秘秘地向我保证，绝对能让我们眼前一亮。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直到我今晨在电梯碰到她。

    我毫不夸张地说，在那当下，她的长相对我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大白天看到鬼。

    错了，是仙女。

    她高挑的身材，小巧精致的脸蛋，再加上白皙光滑的皮肤。

    说是仙女下凡都一点不为过。

    我怀抱着感恩的心，默默为刘姐英明的决定点赞。

    02

    虽然内心OS活泛，但是我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怂包。

    此时，我像个偷窥狂一般，躲在电梯角落，反复看了她好几眼。

    内心无比纠结。

    我反复抿了抿自己干涸的唇。

    最终，还是放弃了跟她主动打招呼的念头。

    我这么贸然开口会被她误认为是随意搭讪的变态吧。

    收回视线，本打算就这么擦肩而过时。

    她突然主动开口叫住了我：

    「不好意思，我今天第一天报到，请问人事部在哪里呢？」

    既然美女已经开口了，我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立即转身迎了过去，「这边这边，您跟我来。」

    如今想来，自己当时的嘴脸一定非常谄媚。

    不过这也不妨碍在前往人事部的路上，我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03

    她告诉我，自己叫李诺语，毕业于Q大学。

    正好我也是那里毕业的，大她两届。

    她一声声学长，叫得我整个人都飘到了云端。

    当我将她送至人事办公室门口时，刚一转身，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追了过来。

    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胸脯若即若离地蹭着我手臂。

    倾身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学长」。

    或许是我真的空窗太久了。

    她这一连串的举动，让我心跳都慢了好几拍。

    奈何自己太过于瞻前顾后，直至看到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也没敢开口要她的联系方式。

    罢了。

    可能人家只是觉得新到一个地方，遇上校友表现得兴奋了些。

    我可不能见第一面就给人一种普信男印象，会错意就不好了。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04

    刚打开电脑。

    就听到身后的小刘和小张在窃窃私语。

    小刘：「刚刚来的时候楼下发生了车祸，脑浆都被压出来了，车主还逃了……」

    小张：「你也看见了？太惨了，一大早就碰到这种，阿弥陀佛。」

    小刘：「还在地铁上看到过她，漂漂亮亮一个女孩子，就这么……」

    小张本来还想说什么。

    这时，老板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家都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头假装在忙手中的事，噤了声。

    我望着自己电脑屏幕上不停弹出来的消息。

    不由得感叹，今天可真是多事的一天啊……

    接下来，这一日我都没有再见过李诺语。

    但是我的脑海中却一直回放着她甜美的笑容，温柔的声音，潮红的脸颊……

    以及曼妙的……

    「啪」我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

    及时制止了自己脑海中发散的思维。

    再抬眼一看，才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整个办公室早已空无一人。

    看着屏幕上还没有敲完的代码。

    得嘞。

    看来今晚又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就在我点开手机，正打算给自己点个外卖，再继续苦熬时。

    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一束强烈的亮光，是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

    接踵而来的是「轰隆——」一声巨响。

    楼层的灯光悉数骤灭。

    白色身影瑟缩在原地发出娇嗔一般的尖叫。

    「嗒嗒嗒」的高跟鞋声渐近。

    我这才看清这个白色身影的「真容」。

    李诺语双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惊魂未定。

    「学长，吓死我了，还好你在。」

    05

    我连忙跑了过去。

    原本只是单纯想询问她有没有事。

    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贴在了我不算结实的胸口，双手紧紧环住了我有些肚腩的腰。

    娇滴滴地说：「学长，你抱抱我，我怕。」

    对于这个突然的拥抱，我惊得手脚都无所适从。

    双手只敢虚虚悬在空中。

    安抚下她紧张的情绪之后，我俩一起坐在我的工位上等待电力维修。

    借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灯光，面面相觑。

    李诺语主动搭话，「学长，你中学也是在本市读的吗？」

    我点点头，「对，我就是Q大旁边的Q附属中学。」

    李诺语一脸惊讶，「太巧了吧，我也是Q附属中学的。」

    话音刚落，能明显感觉到，她对我的好感度陡然攀升。

    与此同时，天边又闪过一道惊雷，她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又挪了挪。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当闪电的白光晃过她的脸颊时，我突然有一种熟悉之感。

    不过我很快就安慰自己，我们同校，之前见过也不足为奇。

    她靠得太近了，我几乎能透过她贴在我身上的衣料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

    身体不禁开始燥热。

    李诺语完全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思，还一脸天真地望着我，问道：

    「学长，你有听说过你们那一届张嘉茹跳楼的故事吗？」

    06

    我周身一僵，说话声音不由得顿了顿。

    「就，就听说过一点点。」

    她一脸好奇，脑袋向我这边靠了靠，「学长，现在外面风大雨大，这电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了，你给我讲这个故事，就当打发打发时间嘛。」

    我本想推脱，可又不想辜负她满眼的期待。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瓢泼一般的大雨，沉吟片刻，回忆道：

    「张嘉茹其实是我的同班同学，但是我跟她并不熟悉。」

    「我只知道，她从高一开始就是我们班非常边缘的存在。」

    「她性格很安静，头发很长很厚，几乎盖住了她整张脸。」

    「我们读书那个时候，流行一部岛国恐怖片，里面有一个同样是长发遮脸的女鬼角色叫贞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贞子就成了张嘉茹在学校的代名词。」

    「刚开始，大家只是开玩笑，渐渐地，玩笑就开始变了味儿。」

    「他们将她的书扔到楼下，将她的课桌藏起来，在她的宿舍散布各种她与男同学之间的传言。」

    「后来，高考结束当天晚上，我没有看见，只听说张嘉茹从教师宿舍楼顶跳了下来。」

    这段往事，我不是很想继续回想。

    但如此简单一笔带过的叙述，显然是没有满足李诺语的好奇心。

    她单手拄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学长，你不诚实，我听到的故事可不止如此的噢。」

    07

    我将自己湿淋淋的掌心偷偷在裤腿上擦了擦，尴尬笑笑，没有接话。

    李诺语将自己的凳子拉向我所在的方向。

    「学长，我听到的故事是这样的——」

    「张嘉茹，是从乡下的学校被特招进来的。她家里很穷，一整个学期下来就只有一套洗得发白的衣服。那时候就已经有跟她同寝室的女生开始私下讨论她，说她不爱干净，浑身有股难闻的味道。」

    「再后来，她所在的班级，不只是女同学排挤她，就连班上的男同学也开始合伙欺负她。」

    「高考结束的那天，有人看到她一交卷就去了教师宿舍。」

    「晚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血地躺在教师宿舍的草坪之中。」

    她猛然转头看向我，「学长，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周身一震，「奇、奇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