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重生   >   第六章 我的小叔
第六章 我的小叔
发布:2016-11-02 12:08 字数:6781 作者:归者
    韩泽轩……

    萧蝶衣一向都是聪慧过人但是她还是要说,活了这么多年,唯有一人她一直都看不穿,无论怎么尝试,这人似乎都没有半点破绽,完全不暴露自己的想法和信息,这个人就是韩泽熙琴声弟弟,临江王韩泽轩。

    韩泽轩和韩泽熙尽管是兄弟二人,但是之间的亲情却胜似普通亲兄弟,不过有一点他和韩泽熙完全不同,大概在她的印象里他就一直对她抱有质疑的态度,处处针对她,从他们见面那一天……

    还记得那一天的时候,她特地完了四天才不急不慢的赶到韩国,在接触到韩王的病情之后才发现事情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因而只是开了一些简单的汤药给其服用,韩泽熙倒也对她放心,真心许诺要带她看墨玦之玉。

    每一个她都看在眼里,一点一点印刻在脑里,直至到龙虎卦那一章,好似有人特地把双手割破以方便让血液流出,沾染到书页上,脸上是挂着微笑的,看起来一点不同都没有,并没有刻意停留,直接略过。

    那个时候的韩泽熙脸颊上带着一抹笑容也不起疑心,她装作一副一点都不在乎墨玦之玉的样子,心中却开始感叹了,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把书页毁成这幅模样,这残破书卷上的内容她不看懂是不会轻易回去的,现在她只得设法联系温羽然。

    但是她是怎么都不会知道,会在特殊的一个场合下接触到很久都不见面的温羽然?

    ……

    ……

    ……

    怀康五十年,韩国宫殿内。

    “二世子,您千万不要呀,不要……”

    “为什么我要听从你的安排,到底什么不要?”满脸的讥讽冷与不屑一顾,“你倒是胆子很大,敢这么和本世子说话,不要是吗,嗯?”

    寻找着声源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年幼男子正抓着侍女拉拉扯扯,一把把她推进了花圃里面,撕碎她身上的衣袍,就算不整场戏看下来都应该能猜测到会发生什么事,而这个狂妄不驯的年幼男子正是韩国的二世子韩泽轩。以前都有听说过韩国二世子向来是手段毒辣,没有想到的是大白天的居然被她撞见这么恶心的事情,真是不知廉耻,萧蝶衣叹了一口气,连忙准备换一条路转身离去。

    “不要啊世子……羽然,我拜托你了!”

    羽然,温羽然?!

    女人抽泣的声音以及呼救声让她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看,在花团锦簇中好像可以看到那名侍女粉黛俏颜,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瞳仁里略带几丝褐色。

    温家的人,每一个都是褐色眼眸。

    眼睑低垂,萧蝶衣若有所思,仅仅是一瞬间,她咬紧牙关,霎那间把一枚小石头狠得踢了出去,直直击中了那个和侍女拉扯的年幼男子。

    身着华服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嘴角露出凶横的笑,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调动起来,抱着衣袍不整的女子,一个侧身躲过了小石子,不屑的盯着静立在花丛边的萧蝶衣,他怀抱中的女子不断的颤抖和抽泣。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子大到明目张胆袭击韩国世子?”

    “世子?”萧蝶衣假装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坦然的说:“我还以为是会有人恰逢韩王生病的时候,在偌大的皇宫里面想要乘人之危,我又不能见死不救而已,所以除此下次,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能做出这般恶心之事的人居然是世子殿下,在下失礼了。”

    用十分完整的话表达了她的讥讽和鄙夷,这道让韩泽轩起了兴趣,直直的打量着对面的人,好像是笑好像又不笑的凝视着她:“没有想到你还敢承认。”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大哥找来的江湖郎中了吧?”狠狠推开抱着的女子,随意让她衣衫不整的站在路边,哭泣着倒在地上,慢慢向她走了过来,“我倒是没有想到众人皆知的郎中居然是一个倾世尤物。”

    凶残的眼神里带着诡异的光芒像兽看到自己食物般起了斗志,完全不顾及地盯着她看,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的话,估计也都被他这种看人的方式给吓傻了,但是她可是萧蝶衣,蝶衣只是觉得心底好像燃起了一簇熊熊火焰,漫无边际的烧了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英明神武无所惧惮的萧国郡主大概是给忘记了,踢小石子攻击别人的那个人正是她。

    “泽轩。”

    正是双方相互试探的时候,准备拿出武器对决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首先打破了对峙状态。

    韩泽熙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十分坦然的对着他们两个人笑了笑,用眼角的余光飘过瘫倒在路上衣衫不整的侍女,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事情都等着你去做,你偏偏不知道在干什么。”温和的话语从嘴巴里流露出来,那种口气充满了对弟弟的爱护和关心,丝毫不见严厉的指责。

    韩泽轩见到韩泽熙来了,也依旧保持桀骜不驯张扬的气势,不过听到他这么说时,就冷冷了对着她笑了笑,转过头想要离开了。

    萧蝶衣蹙眉不语,和韩泽熙四目相对,但那双秋水一般的眼睛里却充满了鄙夷,多是嘲弄。

    秋水盈盈的眸子具有十足的吸引力,韩泽熙故意淡淡的咳嗽了几声,说道:“我这个弟弟自小便不拘小节爱开玩笑,如果有什么地方失礼于郎中,请您见谅。”

    “世子有上天庇佑,我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半点学识都没有的郎中,哪里敢在此造次。”眼睛淡淡一瞥,手指向了那个抽泣着的侍女:“我看这个小侍女受到了刺激,估计也活不长了,您如不把她交给我,让我医治她,不知道世子您是不是愿意做这件善事呢?。”

    那女子听到这句话顾不上哭泣抬头盯着萧蝶衣,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好似若有所思,突然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韩泽熙愣了愣,立刻听出她话中有话,实则嘲弄讥讽,于是说:“要是让我来说,这侍女和郎中在此相遇便是缘分,这样就把她送给你吧。”

    萧蝶衣尽管是有意刁蛮冷意讥讽的,但并没有想到他不仅不生气还如此宽容大度,也少不了多望向他,韩泽熙确实是个人物,长相清俊沉睿,气度不凡,温文尔雅的眼眸里透露出些许的谋算心机,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平日里还一副友善的样子,胸怀如海,倒是有几分将相的才气?

    如果不是萧蝶衣给韩王探查病情的时候已经知道里面的猫腻,她觉得他将来是个英明仁义的帝王。可也是因为她知道太多看起来和内心不一样的人和事,所以她料定此人必定为枭雄。

    有一颗仁爱友善的心可以安邦固土,但能够统领全国,让他人俯首臣称的人,一定是会阴谋算计,心狠手辣的旷世枭雄!

    如果这样的话,萧国岂不是……

    暗自揣度,少不了吃了大惊,表面上仍旧是平静的模样,冷笑了几声:“那有劳世子殿下了。”独自走到那哭泣的侍女面前,顿了顿,不带感情的说:“你要不要起身随我一起回去?”

    那侍女也绝非一般人,当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大声啜泣道:“羽然多谢大世子救命之恩,女婢定好好伺候郎中。”

    她想要跟着俊俏的郎中,倒是已经在韩泽熙的预料之中,今天他不给韩泽轩一点颜面,这侍女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因此他听到那侍女说这些话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看到那个侍女时不自觉停顿了下来。虽然衣服已被撕破,发髻也已杂乱不整,但这侍女啜泣的样子倒是带着几分柔媚,尽管年纪不大但还算得上是娇艳可人,褐色的瞳仁轻轻一瞥就用勾魂夺魄的危险,好好装饰一番,她也定是个绝色的美人。

    瞬间失了神,等反应过来就看见那郎中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真不知道为什么韩国的大世子被他这么一看脸烧得绯红,咳嗽了几声转身离开了。

    每一次回想起来和小叔戏剧化的见面方式,萧蝶衣的脑袋都要剧烈的疼痛,阴险狠毒,胆大妄为,桀骜不驯……只要一想起韩泽轩她脑海里就会不自觉迸出这些词汇,不过之后的事情倒使得萧蝶衣很快的就把自己以前的认知给改变了。

    自从那一天后,萧蝶衣就在也没有见到他了,一直要等到……

    ……

    ……

    走了很远才敢回过头去看不断远离的的韩王宫,温羽然真的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像美梦一样,她居然可以活着回到故土!

    那一天她认出了萧蝶衣,一开始是拒绝回去的,因为规定就是规定,没有完成任务的忠士是不能够回去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局面,她反倒是更加的担心萧蝶衣的安全,所以才会乖乖跟着她先回萧国再作打算。

    “公……郎中,不如您在待几天休息几天再出发吧?”端坐在黑色马上的温羽然还是没有能忍得住,脱口而出,话里似乎有很多不明白,只见前面的骑着一匹雪白的俊马的萧蝶衣转过头来看着她。

    “我肯定是有我原因的。”萧蝶衣淡淡露出一抹笑容,现在我们身处韩国,我不便多言,很多想要说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讲出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考虑再三,问道: “羽然,你身上……怎么会一点内功都没有了?”温性人一向都是萧国王室挑选忠烈之士的首要人选,他们自小便开始习武,每一个都深藏不露。

    “韩国崇尚武功,这个两个世子就更加不是一般人了,我怕事情被人看穿,因此才出此下策把内力都逼了出去。”

    温羽然假装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但萧蝶衣偏偏歪过脖子盯着她看,阳光的照射下她的脸显出一种柔弱的姿态,金色的光线投射在她的发,微风拂过,将一种她的忧伤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她颤抖着显得格外的落魄。

    “羽然,你辛苦了。”长叹,这句话从心而发异常真挚。

    就算萧蝶衣并不是一个容易伤感或者感动的人,但是一旦她看到将士们幸苦训练脸上还带着坚毅的面庞时,她看到白发垂垂的老者拄着拐杖等待孩子回家时,看到因无情战争失去父母的幼小孩子们受伤的心时,她就会被一种悲怆的感情围绕,久久不能平静。

    她是萧国人民喜爱的郡主,她的美名传遍到其他国家,但是不会有人知道,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深陷危险的囹圄,她活着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妹妹的生命。只有看到为了国土安危保家卫国的战士回来打了胜仗回来时,看到失去亲人的妇女儿童时,她的那一刻热爱萧国的心便油然而生,深深戳伤着她。

    “哪里会,这都是羽然的使命,羽然的一生都是要献给萧国王室的。”温羽然大义凛然的说,脸上不好意思的红润了,“殿下和郡主都对我们族人非常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她停了停,低下头来思考了半天才说道:“郡主,你可曾知道,我奶奶她过得怎么样了?”

    温奶奶……

    抓紧了坐骑,萧蝶衣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温羽然,这女子仅仅比她小一岁而已,年幼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就已经不在了,家族的人严厉管教为让她继承衣钵,受尽了苦,可以说她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爱,前几年她被派到出使韩国的任务,于是她就再没有回来过,又因为内功的原因宁愿废除也不愿意被别人发现,可是到现在,她仅仅剩下的奶奶都不在人世了,这叫萧蝶衣怎么好说出口,这般残忍。

    “羽然你听我说,你奶奶……”萧蝶衣停了停许久都不往下说,这倒是让温羽然感到一丝恐惧,她颤栗着还想要再继续追问,忽得看到萧蝶衣神色紧张,用手指暗示她有人在向她们靠近。

    突然感到一股强劲的内力在直直逼近,墨绿色的影子飘过眼前,快得几乎看不到,只见那人霎那间站在自己眼前,衣袍竟然一尘不染,他强大的气场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没有想到二世子居然还不嫌弃路远特地来送我们一程,我这个郎中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成功了。”萧蝶衣端坐于马前,语言里带着些许客气,但是眼神里却含着些冷意。

    “郎中。”韩泽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神无法探知,一张开嘴巴干净的声音就从喉咙里流泻了出来,但与此同时也带着些许不安好心,“我确实是来送你们上路的。”

    温羽然突然不住的颤抖,脸色瞬间苍白,转过头惊恐的看着萧蝶衣。萧蝶衣倒是没有感到害怕,她依旧怡然自得,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谢谢您了,不过再怎么相送,我们终究是要离别的,要不我们……”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笑了笑,“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哈。”韩泽轩讥笑了几声,说道:“郎中,你确实挺会说话的,不过就算你在逞能,任何人都帮不了你。”

    这话里似乎有话,萧蝶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风拂过发,一身淡色衣衫显得飘逸出尘,“我既然是大世子请来给韩王看病的,就应该负责到底,现在韩王的病还未医好,二世子就要把在下给杀了,你就不怕落天下人非议?”

    她的话倒是把这一局给说清了,韩泽轩双眸微扬,“你到底是谁?你还了解些什么?”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郎中,我了解的事情无非是病人的病情。”她身体稍微前倾,脸上露出出一丝鄙夷的笑,“您说不就是应该如此的么?”韩王的病绝非一般,他中的毒精妙非凡,要不是这几年她一直防范着眉贵人,并且懂些毒的话,她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但是现在她倒是已经估料到韩国的人岂会那么简单放走他们,但是,她一心以为来人是韩泽熙。

    “不错,不错,你倒是了解了很多东西。”韩泽轩摸了摸坐下的俊马,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有什么好重要的,就怕是天下的世人都知道了,问题可就大了。”

    手悬在半空中,动作戛然而止,韩泽轩沉默着思考着,多留前面这个人一天的性命并非没有原因的,要不然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他还有其他的安排,心一揪,只见那男子如千年寒冰般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萧蝶衣晃了晃神,倒是看见一抹阴狠的笑容从他的嘴角露出,眼如剑般锐利,冷冷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留下你就将是更大的灾祸了。”

    心里骂了句,没有想到韩泽轩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现在韩王病危,所有人关注的中心都集中在他们兄弟俩身上,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应该谨慎行事的,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局面就全部洗牌了,他倒是是非不分执意要她死。

    不能再想了,萧蝶衣如临大敌,安心调节内力。韩国是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其大世子二世子的名声更是名扬四方,此番韩泽轩单枪匹马追出来,自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心里还是犯嘀咕的。

    韩泽轩看到他紧张的神情,肆意的笑了起来,噌得一跃而起,如同一只巨龙在天空中盘旋飞舞,眼神里藏着杀气,那一瞬间霸气外泄,拔刀对峙,居然是名门之刀 ‘金麟’!

    明明是一把代表仁义的刀居然会被一个狂妄之人拿在手里,萧蝶衣不屑的笑了笑,她为了身份不被拆穿特地把自己的武器留在了萧国,现如今她在掌心灌入一股气,使劲挥动手中的鞭子以此抵抗。

    这就是看不起人。

    韩泽轩一直无法与其正面相对抗,看到她甩出马鞭就更加气愤了,突然看见了在一边焦急得观战的温羽然,突然又想起萧蝶衣曾经为了救她而不惜得罪他,心中顿时起了一个计划,脚下运斤成风,随意踢起一块大石头飞向呆立着的温羽然。

    萧蝶衣率先反应了过来,瞬间用皮鞭挥舞那飞来的石块,那鞭子如同一只灵巧的蛇在水面上游走,正好挡在了石块面前,只听见啪的一声,石头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块。

    温羽然坐下的马不过是寻常之物,受到了惊吓立刻开始不安起来,嘶叫不止,萧蝶衣想要去帮助她,但是韩泽轩又一次把刀对准了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泽轩,快停下!”

    冰蓝色的衣袍飘扬在风里,清雅俊逸的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温羽然觉得这次一定会重重从马上摔下来,正等待着那个瞬间,倒是没有想到,有一个有力的胳膊把她接住了。慢慢睁开美丽的双瞳,她看见了俊美异常的容颜,转身,乌木似的发散在风中,她觉得那一瞬间呼吸都要停止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她已经安稳的站在地面上了。

    韩泽熙?

    萧蝶衣愣了愣,脸上还是一副质疑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愤怒,“世子你倒是恰好赶来,是来要我们的命的?原来这就是世子你说的酬金,亏我还觉得一个胸怀天下的人不应当是这样的心胸?”

    韩泽熙把温羽然安稳放心,褐色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眉目清秀,眼眸灵动,脸颊上带着因为愤怒而泛起的绯红,虽然看上去是气急攻心,但实际……

    他突然笑出了声, “郎中,是我弟弟泽轩的过错,请你不要责怪他。”看到他是这个态度她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眼见郎中那惊讶的脸,笑得更加大声了,温柔的说:“郎中,您看我叔叔的病到底如何?”

    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萧蝶衣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身为郎中只可看病开药,可治不了将死之人。”她又停了停,“如果今天我能够平安的去往我想要去的地方,韩王病重乃至威胁生命的事情一定不会有什么谣言传出来。”

    明白似的笑着望着郎中,后面的几句话韩泽熙倒没有放在心上一般,自顾自的说道:“连郎中都救不了我的叔叔了,您就回去吧。”

    “大哥!”

    很明显站在那里手握尖刀的人对韩泽熙的命令很是不解,韩泽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瞥了他一下暗示他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把目光转向萧蝶衣的时候倒是温和有礼。

    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同意放他们走,但是很明显他是真的不打算杀他们了,萧蝶衣抓起温羽然骑着白马飞速远离。

    “哥,温羽然一定是萧国派过来的,我刚想要试一试她的底,那个郎中就冒出来了,还企图看我国之宝,他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已经看不见人了,但小路上扬起的泥土倒是还未散去,韩泽轩急迫的说:“哥,我觉得事有蹊跷,你怎么能够还将此人放走,你就不怕他到处乱讲?”现在他们也都心知肚明,那郎中已经知道他们给韩王下毒的事情了,倒真应该杀人灭口的。

    “那个郎中就怕不是一般的人,我已经看了好几天了,暗自里也查了好几天,刚才看到那匹白马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可以猜到一二了。”

    “白马?”刚才的那匹白马倒是很常见,一点都没有奇怪的地方。

    “哈,那匹宝马通体莹白看似普通,估计也只有‘他’才这么觉得的吧?”

    通体莹白?“哥,不会吧……”韩泽轩睁大了眼睛看着韩泽熙,堂堂萧国的郡主擅自进入韩国,他倒是真的挺有勇气的,倒是可以称得上是个豪杰了,慢着……刚才和他用皮鞭比试的那个混蛋居然是个……女人?!

    “泽轩,我刚才得到消息,萧国的王病情突然加重了。”

    放了这只老虎回去,就算她是条金龙放她回去又会怎么样?韩泽熙深邃的眼眸里蕴藏着惊天的大计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如果不先失去怎么能得到得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