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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阳乐结婚
发布:2016-11-02 15:20 字数:6831 作者:霸者
    “你晒黑也就罢了,干嘛也让姐姐跟你一起疯,姐姐是女生,这么黑怎么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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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阳乐和阳磊会跟我说,黝黑的皮肤是一种没,我们要变黑,那才漂亮呢。但又经常看到老妈骂阳乐,我会反驳说道:“我就是爱黑皮肤,那是一种健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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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跟老妈会跟解释道:“这才不好呢,要是你长大了,要找男朋友了,人家看你黑黝黝的,谁要你啊。到时你要怎么办才好。”老爸老妈每当说到这个时候都会笑呵呵的。那时我才七岁,个性又倔强,总不愿意老爸老妈这么拿我开玩笑,就会生气地说道:“怎么会没人要我,阳乐就会要我的,我长大就要跟阳乐结婚。”老爸老妈哭笑不得,拍拍我的头说道:“这个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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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老爸老妈那么笑我,我便拉着阳乐的胳膊说道:“阳乐,不要让爸妈笑话我嘛。”但他只是沉默,当我注意他的表情时才发现他也在憋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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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告一段落,我依然对哥的偷笑感到不爽。看老爸老妈不在身边时,我就去问哥:“哥,你前面干嘛不帮我说话啊?”

    “你要我怎么帮你啊,本来妹妹就不可以嫁哥哥,这是事实嘛。”阳乐笑着说。

    “妹妹干嘛不可以跟哥哥结婚啊?”我那时就纳闷了,要是连我喜欢的阳乐都不可以嫁,那我要嫁给谁啊?不可以,我会有人要的。

    “你现在的思维是理解不了的,长大一点自然就知道妹妹不能跟哥哥结婚的道理。”

    “哥,那我不能嫁给你,我就跟阳磊结婚可以吧?这样我就有人要了。”当我想起阳磊的时候,非常兴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一起结婚的对象。

    “阳磊啊?你真心的喜欢他吗?”阳乐有些不开心的问我。

    我很肯定地回答他:“是的,你说我不可以跟你结婚,那我就跟阳磊哥好了,就你俩对我最好了,那我就跟他结婚啊。”

    阳乐很有耐心地坐在椅子上跟我解释道:“傻丫头,你现在还不懂事,不可以这么冲动地说这种话,以后我们再聊这个话题好吗?”

    “跟谁都不能说吗?阳磊那也不能提吗?”我好奇地问哥哥。

    “是啊,不可以这么跟他说,别忘了。”哥哥郑重其事地回答我。

    实际上,那个年代并非只有天空才是蓝色的,大海也是。在我脑海最深的印象里,故土的大海总是十分十分湛蓝,好像是被阳光给播洒过的水玛瑙。但现在不复过往了,那片记忆中的海洋,再也不会那么湛蓝了,变成了紫黑色。难道是我的记忆被人抹杀了?我暗暗思考道,也许是因为靠近岸边的海洋从来都是紫黑色的吧。

    回忆起来,我自小就是长头发随风飘扬。事实上,也不是很飘扬。在梳完头发之后才会飘扬。日常生活里,母亲总是让阿姨帮我梳头发,耳朵两侧放两条整齐干练的三股辫,发尾再用青红色的橡皮筋扎起来,偶尔会变换成鹅黄、蓝绿,紫兰的蝴蝶夹子。母亲似乎是安排好了每天规律的让阿姨帮我变换发带颜色,只不过系蓝色的时候居多。

    大概是在八岁那天的生日宴上吧,家里宴请了很多客人,按以往习俗办三个哥哥的生日一样,好像还要更喜乐一些。母亲对我说,孩子们一到八岁啊,庆生可是不容小觑的!在这个年龄很可能是小孩子人生命运的一大转折呢。女孩子也要同样对待。在我生日那天,家里的亲戚友人都被邀请了,一直祝贺我:可爱的轩轩,生日快乐!但只有三哥和阳磊哥说的最多。三哥一直夸奖着我两条辫子梳的真漂亮。阳磊哥哥也一样夸赞我。

    为什么我总是长年不改这个辫子作为发型呢?我有过很叛逆反抗的时候,我暗暗想一定是妈妈让我绑成这样来追忆似水年华,这是她们那个年代的发型。佛祖保佑,还好我长得很像爸爸。满意极了,也不乏有叹息之情,因为母亲确实是个千年一遇的标致美女。叹息啊,这也算可以聊以自慰了,大家都说我遗传了母亲的眸子。爸爸也有过感慨,小孩子的妈妈青春时期可都是有双美丽的眸子啊。

    无论如何,我暗下决定,要是我毕业了我一定要去把这两条辫子剪掉,母亲也不用规律安排我帮什么颜色的发带了。但是由于我有事的时候一定会寻求三哥和阳磊哥哥的同意。于是啊,知道现在我还是一头黑色长直发。

    事实上说来,很早以前我就不称呼三哥为三哥了,就好像我不管阳磊哥称作阳磊哥的道理一样,我刚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那个寒假,阳磊哥哥偷偷跟我说了我可以再也不用称他阳磊哥了,叫他阳磊就可以。我有些吃惊,用遗传了妈妈的那双青目媚眼说道:真的可以吗?阳磊哥眼光闪亮,略略有些焦急地说,好啦,直说吧,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所以我下定决心了联系了一个晚上。隔天打了两通手机,一个很三哥,一个给阳磊哥。

    “阳乐,想死你了!”我紧紧抓牢手机,喘着气说道。声音稍稍有些颤抖。听到对方没有任何声音,我知道,一定是他以为天上落下个林妹妹了。

    为了不让惊喜变质了,我赶紧说明,我轩轩啦,别认错了。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狂笑不止。

    阳乐说道:“丫头你是怎样啦!说完一下子就挂了手机。我的笑声停了下来,有点遗憾本以为他也会跟我一样笑个不停的。”

    我轻轻咬住上唇,一只手拨弄着我的麻花辫尾巴,手指不断搅着,反复搅着。大约过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笑了,抓起电话拨了阳磊哥的手机,“阳磊”我有些害怕。“轩轩啊!”电话那边传来阳磊很是开心的声音。“我可以叫出你的名字的了!”我默默胸脯,长叹一口气说道。下次你再叫我名字的时候,就会很熟悉了。阳磊说。

    阳磊说的正是,下回我喊他的时候,所有昵称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一切惊慌恐惧一瞬间因为省略了一个字而变得与众不同,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一样。

    阳乐,我的第三个哥哥。自从上次狐疑过我为什么喊他名字以后,我就试图很想再喊他三哥哥,但是不是很恰合。这就像头一回叫他阳乐一样,回过头去喊三哥也是一样不好意思。我好几次忍下了惊奇的心情,想问他那天为什么那样对我。但是这种念头又瞬间流产了。因为我认为那个问题一问出口反而会显得自己很弱智——他明明是对我的肆无忌惮乱笑而觉得生气,认为我把千金小姐的温柔和内秀都扔掉了。

    我高中毕业了之后,所有事情都没有改变。依然是个子很矮,仍旧是头的两边 挂着两条细细的三股辫。但是因为我考上的是C市最好的重点大学,阳乐和阳磊双双完成学业之后都回到C市就职,因而基本上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所有假期我们仨都混在一起。但情况改变了,我不再喊他们哥哥,而是换成阳磊和阳乐。

    或者我一开始能有机会把一切重蹈覆辙的。我有想过道阳磊的毕业院校去展示自己的风采,也想过到阳磊的学校去混个几年,但是由于我的高考实在考得很差劲,于是最终我只能上了服从调剂的学校。虽然这样子,但是我的爸妈还是对我没有怨言,他们说道,女孩家家能上C大学已经是难能一遇了,由于校园好,本科四年,我好像只喜欢在图书馆和股市里混迹,休息日偶也跑去茶馆或台球室玩玩。夏天的时候能在海里畅游最好了,无论是白日游还是夜游我都很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

    蓝色的海洋,是什么也代替不了的。

    躺在海边,眼睛看到的地方,还有太阳照射下的海绵,好像一大圈湛蓝华丽的绸布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涨潮的时候,海涛上一层一层涌过来,心里很激动。退潮的时候,一层层浪花慢慢离去,好像心灵都受过洗礼了一般。

    当我念到大三的时候,阳磊和我开始独自约会。头一回,我问他,阳乐人咧?他目光躲闪,说道,去S市外调了,昨晚采取的。我感到震惊,说,昨晚我们通完电话他可没说过这回事。阳磊说,是的,我怎么会说谎。我笑了,说,你不要说谎了。手还用指尖搅着我的三股辫,走出宿舍门口,我将头歪向一旁问他,晚餐去哪里吃?他说,你决定吧,我说,以前都是你们俩个说好再带我去的啊。他笑了,说是阳乐说的才作数。他不在了,当然是你说为准咯。他不回答我,说,还是你决定吧,我想弄清你喜欢吃什么。

    我仔细思考后,有两种方式。不然就去你家,或者去我家吧。他呆了一会说,怎么可以呢!我家做的饭你不会喜欢的。我说,我喜欢吃你妈妈做的谷物粥,很久没品尝了,现在很想念。还有她拿手好菜水煮鱼,我们家保姆怎么都学不会那种方式。要是你怕把你妈妈累着,就到我家去就餐吧。他眼睛里闪耀着奇异的亮色,忍不住就突然握住我的双手——

    “你认真的吗?说真的你真的喜欢我母亲的手艺?你没说谎?”

    “没说谎,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的彩色就是阿姨做的五谷粥和水煮鱼了!”

    “搭乘50路公交车,校门口可以直达阳乐他们家的公车。夜晚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吃水煮鱼,事实上,他们的家庭成员就是他和他爸妈而已,还有一个在H市工作的姐姐”

    我为了让他相信我是真的很喜欢阿姨做的水煮鱼,破天荒的我吞下了三大碗。原本我打算吃一万的,但是阿姨很客气硬是给我又盛了一大盆,想让之后,我也觉得很奇怪,慢慢也能吞咽下去了。一点碗底都不留。所以可以看出来,阿姨的水煮鱼真是远近驰名。在我吃完的那一刻,我往阳磊那儿看了一下,却没想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他的脸上有一种意味深长地笑容,眼神在我脸庞和胸脯看来看去,不断转移目标。最后连我的情绪都带动着,跟着我不断飘逸。我的左臂也跟着在脸上和胸上的部分活动着。都怪我吃得太撑了。很想笑话自己,但是撑到笑不出来。认真想想,一切都是阳磊害的,他怎么就不替我挡住饭呢,不然我怎么会撑成这样!一想到他的目光还是飘忽着,我就连忙侧身去帮阿姨收拾残局,顺便消化一下肠胃,要不然真的会撑死。

    我完全不理会阿姨的客套话,还是跟在他的背后悄悄走进了厨房里。阿姨不必让我帮她洗碗,但也没有不让我在边上跟你聊天。她的眼睛和脸蛋,一个劲儿直接看着盆子里大面积的碗和筷子,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我和她的聊天。她一直保持微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笑意呢!我已经不能用言语说出来了。好像不是笑容,或说是她不是真正在笑,是一种焕发的 光彩,是一个中年女人内心的恋爱卸载脸上的样子,好像一汪清水被一颗石子投进去后的波纹,一会儿飘来一会儿荡去的,没有风浪,也不停休。

    “洗好了没?”阳磊突然冲了进来。他让我的温柔想象给中止了,我偷偷地走进他身边,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盯着我,眼睛眯了起来,说,还笑呢!

    阿姨已经在擦拭锅碗瓢盆了,她没看着我们,倒是说了一句:“轩轩哪,你爸妈真是把你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嘴里怕吞了,这样照顾你跟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你瞧瞧我生的阳磊,哪顿不是随便吃吃,长得是这样的健壮呢!”

    “事实上我看见什么吃什么,但就是不长肉而已,这不能责难我爸妈!”我赶紧辩解。

    阳磊还是傻傻地对我微笑,笑容有点嘲笑我的感觉。我又用力的瞪了他好几眼,说,阿姨,时候不早了,我得回校了。语落便跑出门去,在起居室里,我也跟叔叔告别了一次。然后就抓起包包要走人了。没料想到阿姨也从厨房出来,说“阳磊啊。你帮我松松轩轩吧。轩,帮我捎句话 给你爸妈,让他们有空就来我家泡泡茶吧。”我说,“好的呢,我爸妈也很想念你们,是该让他们来和你们聊聊天了,他们出趟门也比较简单。”

    我刚刚才迈出门口,哪知道忘了东西要回来拿,碰巧撞上了刚要出门的阳磊。阳磊双手握住我瘦弱的肩膀正吃惊地叫“我的钥匙没———”话还没说完,我赶紧把头从阳磊的怀中弹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叔叔啊,我爸说他最喜欢你特制的下午茶,烘焙饼干了。”话语一落,我赶紧挣扎逃开阳磊的怀抱,往外冲去。

    我和阳磊在车站瞪了快半个小时的车,但车一直都没抵达。我感到很烦躁了,呢喃道:“好诡异啊,今天不是工作日,我没打电话回去,家里人也没有给我回拨过来,都不管我死活了吗”阳磊似乎有点嗓子问题,他咳了几声,说,要不然我们坐的士回校 吧。我懒得理他,瞪了他一眼,说,你真是钱多到花不完啊!多远的距离啊!坐的士?!难道我不会让家里司机过来接送吗!他说,坐的士的钱我有的是!语调里满是调侃,我快快接了一句:“我爱搭公交,很舒服,很安全。”正和他拌嘴呢,公车开过来了,我拉着他的手往车上跨,坐上车之后,从他家回我住的地方,路程将近两个小时。我说道: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了,夜晚你就呆在我家 吧。阳乐出差了也没人陪伴我。阳磊不像是在笑的样子,一脸的老谋深算的模样,目光闪着,说,“睡你家多不好啊?”我感到莫名其妙,说,“何妨呢!小时候你也是经常在我家住下的呀!”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那行吧”

    刚迈进家门口,看了一眼手表居然快半夜了。阳磊有点迟疑,说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是返回家比较好,还有几辆末班车,没事。我说,不可以。答应我怎么可以反悔。阳乐出去了,就剩你和我拌嘴了。你每次都只听他的话,我说的话你根本不在意。杨磊笑了笑,说“他讲话很有道理,你只是个小女孩,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小女孩讲话就没道理了吗?你怎么这样想啊!再说我也是快成年了的人,别叫我小女孩了!”我感到愤怒,顺手就打开了门。

    意想不到的是起居室里居然还有其他人的笑笑闹闹的声音。一般在晚上九点过后,我家就只有母亲在等我们而已。天啊!阳乐回来了!阳磊和我的爸妈打过招呼,长辈们就和阳磊开始畅谈,我冲过去,拉过三哥的臂膀,很开心的蹦了起来说道:你数要去S市也没跟我讲喔!是担心我找你要特产吗!

    妈妈在一边看着我们,将头歪过一边对着阳磊开心地说道:“只要和她三哥在一起就跟个幼稚的小女生一样!”

    三哥说,临时决定走的,没有时间告知。况且今天也回来了啊,没什么好交代的吧!他边说边把目光投向阳磊那里看着,沿着他的目光,我对着杨磊说道:“阳磊啊,你怎么不去打电话跟叔叔阿姨说你不回家了”爸妈也笑着看着我讲话,说道“是呀,快点给他们挂通电话吧,否则长辈都会忧虑的”

    阳磊走到边上去打电话。三哥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他注视我问道:“看来,你们今天晚上很愉快啊!跑哪里去野了!从实说来!”我说,没有去哪里啦,我只是到他们家去品尝水煮鱼了,他一拍胸脯说“水煮鱼吗?没把阿姨他们累着吧!”

    牐牳籼煸缟系氖焙颍我睡到快中午才觉醒,阳磊在房间里阅读。他说阳乐很早的时候就和我爹出门了,说是事务所有点事情。我听完心里不是很好受,但是有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有要事在身,不像我没什么事很清闲。打扮一番出门去,早餐也省略了,我找了一本外国文学躺在起居室的椅子上随便翻阅。阳磊出来后坐在我旁边,说中午过后我们去打羽毛球吧?我的目光在页码上飘来荡去,没怎么搭理他的回复,与谁去呢?就我俩而已?是的,阳磊回答。

    “可以啊,那现在要做点什么事情?”我问他。“阳乐出门了,你似乎也讲不出什么好玩的意见,三个人在一起多好啊,你似乎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诚实勤恳的个性 吧!

    “过去都是我们仨凑在一起游乐,但现在少了一个人,突然有点不是很适应。”

    “三人一块儿的时候,都是惯例让阳乐找乐子然后我们再商讨的,咳,真是不能适应他不在的日子啊!”

    “要不然我挂了电话让他返回来吧。”说完就一跃而起,从椅子上蹦起来去抓了手机过来。听见我说午后想去打羽毛球,阳乐说那可以中午回家吃家里做的饭。

    我的情绪转忧为喜了,阳磊被我一带动也变得兴致勃勃。我开心地唱着小调儿,在起居室到处转来转去,阳磊说,这首歌是G大调,我回答道正确来说应该是C大调,我伴随着优雅的曲调也跟着慢慢起舞,旋转到最后走到他身边给他致敬了一个礼貌的下蹲,说“SIR,荣幸请你和我跳一曲吗?”

    阳磊貌似不是很乐意地站了起来,说把音响开大点吧。我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曲调里,说,你去啦!

    温柔的序曲不断循环着,在容量巨大的起居室里面,我跳了一晚上的舞。

    阳磊打小就和西门悬宇哥妹俩个玩在一块儿。他们兄妹几个曾经都受过很正式的钢琴课专练。值得一说的是西门悬宇,她已经幸运地拿下了业余十级的好成绩。偶尔去看她听她的演奏,潜移默化间,阳磊对古典音乐也深有体会,乐感就是这样慢慢培养的。当西门悬宇心神不宁的时候,就懒洋洋地弹了一首曲子,对旋律也不必太过认真地处置,一有不小心,他都能听出瑕疵。西门悬宇有的时候被揪出错误来,赶紧撒了个娇,耍流氓地说道:“不然你来弹奏嘛!”钢琴对于阳磊来说,他没碰过,当然也不能自己演奏。只好呆呆站在一边,脸上满是尴尬,自尊心过强的他至少硬着头皮上了钢琴边,说道“不许耍流氓!弹的怎么样你比我更懂!”话语直戳心窝,西门悬宇没话回应,于是在琴键上的高音区按下一个超高音的噪声,表示不满。俩人在钢琴的噪声中拌嘴不休。

    踩着C大调舞曲的优美和浪漫的曲调,阳磊舒服地展开双手,一首搂着她曼妙的身姿,一首握住她略略发凉冰冷的掌心,领着她在好像波涛汹涌的海洋中伴随旋律起舞。一会儿温柔多情,一会儿优雅华丽、、、、这时候已经搞不清楚哪些是舞蹈哪些是歌曲了。一首完整的歌曲下来,两个人面面相觑,心里砰砰然跳动。西门悬宇的眼睛闪耀和,慌忙地躲开了阳磊多情的凝视和打算埋下头来的脸。身体慢慢分开来,却发觉自己还被他拥在怀里。她好像搂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赶紧从阳磊手中放松自己的手,松开放在阳磊放在她腰部的手,慌忙地逃离这里,但是舞曲依然在大厅散发着诱人的曲调。

    西门悬宇回过头来往前跑出去,发现感到有点奇怪。猛地一抬高脖子,惊觉三哥哥站在门口望主客方向的走廊上,印着雕塑图样的屏风,他站在后面,似乎在想些什么,盯着他们。瞬间,她觉得通体难受,两只手有点发颤的遮住了脸庞,痴痴地望着他发着呆。过了不久,才像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奔跑上楼,跑进自己的房间里去。

    她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把枕头将头整个埋住,感到快无法呼吸的时候,顺手把枕头往外一扔,侧身过去倒头就睡,她凌乱的目光盯着屋顶看,身体像被打了一样,疲惫,没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