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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摔倒
发布:2016-11-02 16:58 字数:3341 作者:归者
    花田错没有晕了过去,但是腰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痛得龇牙咧嘴,直到感觉双手有些湿湿的,她才猛地将余童扶起,见到他的额头上满是鲜血。

    “啊!”禹司凰突然放声尖叫,她双手颤抖地指着花田错道,“你,你,你。”

    花田错皱着眉头看着余童,心想,一定是刚才头先着地了。她没有工夫管禹司凰,抱起余童就想要快步离开,却突然被禹司凰抓住了。

    禹司凰双眼泛红,如同疯了一般,抓着花田错身子却一直到抽搐,她不断重复一个字,“你。”

    锁音慌忙将禹司凰拉开,从怀中取出了一包药粉,对着禹司凰的嘴就喂了下去。

    花田错还没来得及思考禹司凰这是怎么了,就见许多人因为听到了禹司凰的叫声而纷纷围了过来。

    “儿啊!”陈小玲拨开了人群,见到满头是鲜血的余童,尖叫着从花田错手中夺过了余童,大声冲着花田错喊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我救了他,他从千秋上摔下来,如果不是我,恐怕伤得更严重。”花田错没有丝毫害怕,语气平稳地说着。

    “你说谎!”锁音突然开口,“明明就是你将余童推下了千秋。”

    锁音的话让本来眼神有些平静的陈小玲瞬间变得暴怒,她扭头对着家丁道,“把她拖出去,活活打死!”

    “住手,你不能这样做。”重天涯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焦急跑到花田错的身边。

    “连她,连她一起打死!”陈小玲已经失去了理智,见到花田错和重天涯如同见到仇人一般。

    “二夫人,现在应该是赶紧送二少爷去医治,而不是在这里大吵大闹!”花田错见到余童的鲜血流个不停,焦急道。

    “你们,你们把她们给我绑起来,你,”陈小玲指着其中一个家丁喝道,“快点给我去请大夫,如果我儿子死了,你也就给我死在外面!”

    陈小玲说完抱着余童匆匆朝着厢房走去,许多丫鬟们都自觉地打水,拿毛巾,忙碌了起来。

    家丁们将花田错和重天涯绑了起来,花田错没有挣扎,一脸平静,重天涯见她这幅模样,也任由家丁们将她们绑了起来带到了大厅前去。

    锁音以禹司凰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带着她想要离开余府。但是陈小玲没有同意,这是她第一次脸带愠色,冷冷地“要求”禹司凰必须留在余府。

    就这样,花田错和重天涯两人被绑着跪在了大厅,而禹司凰和锁音则是不安地在大厅里徘徊。

    大夫被请过来的同时,余淡墨和萧岐山两人也跑到了大厅来。

    “怎么又被绑住,到底怎么回事?”萧岐山上前就要解开重天涯的绳子,重天涯却低着头扭身拒绝了。

    禹司凰好不容易见到余淡墨一面,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她竟有些扭捏不安,没有上前和他说话。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的我儿子!”陈小玲哭得梨花带雨,对大夫一番吩咐后,才退出了房间,走到大厅时,脸上依旧带着泪痕。

    当陈小玲见到花田错时,竟然上前就是一巴掌,她愤怒道,“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赔命!”

    花田错眼中含着愤怒,但却依旧冷静地说道,“我是救你儿子,不是害你孩子。我已经告诉禹小姐千秋架还不够稳定,不要上去。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下人。”

    “就是,蝶将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太过分了。”重天涯也愤愤道。

    余淡墨站在花田错的身旁,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他忍耐着愤怒,不温不热地看着禹司凰。

    “我,我没有。明明就是你,你推余童下千秋架。”禹司凰眼睛闪烁,说话有些结巴。

    锁音见自家小姐这幅模样,不动声色轻轻捏了一下禹司凰大声道,“我也是亲眼看到你推余童下千秋架的,现在还在装好人。”

    禹司凰转目间锁音示意的眼神,锁音暗示着她打死也不能承认,“对,那一日二夫人来府上送礼时,我还亲耳听见你不分尊卑,出言不逊。你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这样做,现在事情败露了,你还想要栽赃给我。”

    “你们主仆两个明明就是狼狈一团!”重天涯激动地朝着她们大喊。

    “是,狼狈为奸。”萧岐山在重天涯身旁低声道。

    重天涯脸上一阵红晕,别过头不看萧岐山一眼。

    “禹司凰,敢做就要敢当,到底事情的真相时怎么样的,你不能冤枉了蝶。”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余淡墨忽然开口道。

    余淡墨这样公然地言明站在花田错那一边,禹司凰一听,来气了,道,“行啊,敢作敢当,那你余淡墨做的事情怎么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公众呢!”

    “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别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知为何,余淡墨的脸上忽然更加暗沉,他差点就上前伸手想要捂住禹司凰的嘴,还好他一伸手就克制住了。

    花田错隐隐约约发觉了这其中还有秘密,她抬起眼眸,有些哀伤地看了余淡墨一眼,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余淡墨感到十分害怕,他担心花田错又胡思乱想了什么,但是他转目见到这么多人,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用目光哀求般一直看着花田错,但是花田错无动于衷。

    “行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相信禹小姐,蝶和重天涯,你们两个心肠毒辣,不听从命令,三番两次惹怒顶撞,今日你们就给我跪在这里,如果我的儿子出事了,我一定将你们告上衙门!”陈小玲怒视之下还不忘淡淡转目看一眼禹司凰。

    “不用跪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忽然在大厅门外响起,众人转过头去,纷纷感到惊讶,余华维竟然站在门外。

    “老爷,你,你不是在房间里吗?”陈小玲不解问道。

    余华维举步走了进来,缓缓朝着花田错和重天涯走了过来,他在两人的面前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了花田错身上,花田错抬起头,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惊讶,随即风平浪静。

    “今日府上太吵了,所以就从后门出去走走。”余华维一边回答,一边对着其中一位家丁道,“解开。”

    陈小玲见到余华维一来就命令解开花田错和重天涯的绳子,立即哭丧着脸扑到了余华维的怀中,“老爷,不能解!就是这个贱人想要杀死我们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解呢?”

    余华维扶直陈小玲的身子道,“我刚才出去散散步,回来刚好见到了一幕场景。”他说道这里时,转目淡淡看了一眼禹司凰,“你和我到房间里来,你,也跟着来。”

    花田错见到余华维指着她,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她微微扭动了一下,才站起了身子。

    所有人都不知道余华维想要做什么,余淡墨和萧岐山也是不解地看着余华维。

    陈小玲还想要说什么,余华维已经拉着她朝后面的房间里走去,花田错徐徐跟在她们的身后,到了房间前,余华维和陈小玲先走了进去,转身就将门关了起来,花田错只好静静伫立在外面等着。

    厢房里,还未等陈小玲说话,余华维就打了一个手势道,“我刚回府的时候正好看见余童飞了出去,想要快步上前接住他,但却先见刚才那个我叫做来的丫头救了他。”

    “怎么可能?”陈小玲的双眼泛红,她哽咽道,“她明明就是想要报复我。”

    “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了了吗?我是亲眼所见。”余华维挥手示意陈小玲停住哭泣的动作。

    余华维问道,“余童情况怎么样?”

    “大夫还在诊治。”

    “好,你去守着他,有任何情况就立即来像我禀告,告诉大夫,无论如何尽最大的力救活他。”余华维吩咐道。陈小玲一听,立马点头转身离开。

    “外面那丫头真的是在救人,如果你还不能相信,可以问问其他下人。你把她叫进来吧。”余华维对着陈小玲的背影道。

    陈小玲的身形微停了一下,用手上的手绢抹着泪水,没有回头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外,她对着花田错道,“你都听见了吧。”

    花田错点了点头,陈小玲便径自离开了。

    当陈小玲回到大厅时,禹司凰脸色有些不安地看着她,陈小玲狠狠地瞪着她,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越过她们主仆两人走进了余童的房间。

    房间里,大夫刚好把好脉,诊治完。

    “大夫,怎么样?”陈小玲上前抓着大夫的手,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

    “哎,撞在了脑袋上,怕是,我开一些药方子,先给他服用看看,至于情况能不能好转,那还要看他自己造化。”大夫一脸惋惜回头看了一下余童,转身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笔便在纸上写着药方。

    “什么叫做看他自己的造化?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不管你要多少钱,我们余府都是付得起。”陈小玲站在大夫身旁,有些小心翼翼般的谨慎,像是怕打扰了大夫写字,大夫会一气之下就不给余童诊治。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就是请来了洛阳城的所有大夫,他们也都会是这样说,伤在了脑袋上,我们只能开药方,看造化。”

    “儿啊!”陈小玲听到大夫依旧是这样说,终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奔到了余童的床边,余童的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儿啊,我该怎么办啊,她可是知府大人的女儿啊,然道我要将她告上衙门吗?儿啊,你不要有事啊,娘亲求求你了啊。”陈小玲半跪在床边搂着余童痛哭着。

    大夫见到她这幅模样,将药方拿给了身边的丫鬟道,“照着这上面抓药。告诉二夫人,要派人时时看着二少爷的状况。”

    见那丫头点头,大夫便拿起药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