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   >   第一章 深夜漫谈 伤心往事
第一章 深夜漫谈 伤心往事
发布:2016-11-04 11:01 字数:7769 作者:归者
    黑色的乌云,在夜空之中无尽的盘旋着,天幕边缘那阴暗的影子,仿佛就要压向地面。在这凄凉的寒冬之夜,那阴深的幽风,从紫云镇的上空凛冽的呼啸而过,卷起了漫天的尘土,带着夕日点滴的眷念,向苍茫的远处席卷而去。

    阴幕的天际下,一座豪华的庄园静静的坐落在这僻远的小镇之内。庄园的前方,一条幽静的小道从远处延伸而来,又带着孤单影子向远处蔓延而去……

    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静坐在豪华的庄园内忧心忡忡地深思着,粉红色的地毯平铺在地面上,墙面全是翡翠的硫璃,几根偌大的柱子直挺挺地矗立于庄内。

    庄内,灯火通明。将整个庄园之内映照的晃若白昼。然而,在这豪华的庄园之内,却是静得出奇。令人不觉有点感到惊奇。

    庄园之内,四周的厢房错落有秩的耸立而起,看似豪气大方,却又不失温柔典雅。

    厢房的门前挂着上等丝绸门帘,中间参杂着一些光泽夜明珠,镶嵌在丝绸间发出夺目的光芒。

    一阵寒风吹来,烛光微微的晃动着在黑暗中作垂死挣扎……

    火烛,灭了,惟有中年男子坐在的圆石着上的那只在玻璃照管下的蜡烛依然还在顽强的抵抗着,发出微弱的黄光。

    突然,中年男子感到有一股淡淡的寒意向他袭来,他的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独自酌满一杯酒,然后坐在石圆桌旁一饮而尽。微弱的烛光下映出他那张历尽苍霜的脸宠,幽深而略显黯然的眼瞳中透露出焦虑和不安。这种令人难以揣测的情绪,一直侵蚀到他心灵的府邸,在那里停驻、逗留。此人正是紫云镇的首富林峰,他原本是轩辕门的大弟子,行走江湖已多年,在武林中名声赫赫,为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云人物。但不知为何原因,十年前他决定退出江湖,弃武从商。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终于在商场上有一番作为,创下了一笔可观家业。

    “哐啷!”忽地,一声刺耳的声响发出,在这寂静的夜空之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庄门懒洋洋的开了,庄外走进一名手持长剑,身强力壮的男子,此人目光锐利,步伐稳健,威风凌厉。显然是一名修为极高的修道人士。而他正是林峰的同门师弟李洵。

    李洵走进庄内后,迈着那苍劲的步伐直向大厅里走去。微微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岁月的辛酸和人生的历练。

    林峰转眼一望,淡漠不语,眼眸之中却是有异光闪烁,似乎有着万般的情绪在内心之中燃烧一般。

    “二师弟,你来了!先坐下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再谈。”林峰为李洵斟满了一杯醇酒,坦诚地说道。似乎他是专诚在这大厅里面等候着李洵的到来一样。

    "师兄不必如此地客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便从林峰的手中接过那一壶还带着微微热气的醇香之酒。

    “不知师兄急叫我前来所谓何事?”李洵刚一坐下就急着问道。

    “十年了,哎……”林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紧皱的眉毛间隐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讯息。

    李洵顿时漠然无语。

    “岁月不饶人啦……”

    “师兄,你还是在担心四师弟秦刚。”看着师兄林峰那一脸愁苦的样子,李洵心有余悸地问道。

    “是啊!十年前,或许我们不应该那样对待他的呀,那时他发过誓十年后要找我们报仇血恨,如今十年限期已到,我想他就快要来了吧!”林峰眉头紧锁,语句里流露出无尽的忧愁。

    “师兄,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呀!要不是四师弟他背叛师门,做出那等龌龊下流之事,步入魔道,我们会那样对他吗?”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四师弟。”林峰说着把头仰向了天空,尽情的吐露着这十年来的苦楚与无奈。

    “对不起他?这几年他一直派人暗杀我,要不是师兄你帮我照顾着昊儿,我怕我们父子俩早丧命在他的剑下了!”李洵愤怒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下肚,酒精在肚子里面翻腾发酵。奔腾出隐藏在内心那真实的话语。。

    “别的暂时先不说,这个月十五就是我儿林云八岁的生日了,我看四师弟会特意的选择在那个时候来吧!”林峰起身仰头向庄外的夜空望去。

    多年前的往事犹如昨日重现一般的闪烁在林峰的眼前,那挥之不去的是久违了的情谊。

    十年前,轩辕峰上。

    "大师兄,我怎么总是无法将剑气给运出来呀!"秦刚身穿着一身的青丝带衣,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柄剑茫然的问道。

    林峰随之一笑,道:"四师弟呀!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当你的心放在这剑术上,剑气自然就会运出来了,剑气其实是由心而生,由剑而发。来,我先教你一遍,等一下你在自己试一次。"林峰把着秦刚的手一招一试的仔细的教着他。

    剑随人舞,白色的衣袖在微风中轻扬飘舞,如婉约的流水一样,带着淅沥的声音,从空中呼而飘过。

    “呵!大师兄,你也来教教我吧!”不远处,刘侠影向这边走了过来。只见他头冠青飘带,身穿白色外衣,步伐轻盈,风度翩翩,对着林峰含笑而来。

    秦刚收剑,转眼向刘侠影一望,似乎大有不快之意。

    “三师弟,你就别来打杈了好不好?我现在在教四师弟怎么样灵活的把剑气给运出来,你就去你二师兄那边,叫他跟你说吧!”林峰对有这几个师弟既是感到欢喜又是感到点点的无奈,欢喜的是他们师兄弟几个人犹如亲兄弟一般的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无奈的是眼下的这几个师弟无论他怎样努力的去教他们,他们的修为还是不见提高,唯一令他稍稍满意的就是二师弟李洵的修为还算是有一些飞快的长进,其他的几个都是略见成效,甚至几个月都没有一点的提高。

    刘侠影一脸无奈地说道:“大师兄,你看看,二师兄正在教五师弟呢!我总不能过去打扰他们吧!”

    林峰没好气道:“那你就好意思在这里打扰我们?”

    “就是!就是!三师兄知道我的修为没有他的高,是故意来捣乱的!”秦刚嗤笑一下,一脸欢喜地道。

    “哎!都不理我,你们练你们的吧!我去找师傅去,他还老人家还教得好一些。”刘侠影哀叹一声,遂转身离去。

    “哈哈!”秦刚大笑道,“三师兄,不要生气嘛!好了,你来跟大师兄切磋吧!我回去看一下师傅。”

    “对呀!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呀!”刘侠影大笑。

    轩辕峰里,绝清殿内,一个白发老者静静的在挂有玄青八卦图的大厅下面安静的打着坐,修长的白眉从额头间一直轻垂了下来,是那样的俨然与悠闲。

    此人就是轩辕门的开山创派之人张清云,如今他已是百岁的老人了,却还是那样的健朗,开明。

    “师傅,您又在参悟神功了是吧!最近可否有一些进展呀?”秦刚一进大厅便放声问道。

    张清云微微的张开了双眼,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欣喜,缓缓道:“老四呀!你应该好好的去练功的,不跟你的师兄们多多讨教一下,跑到为师这里来做什么呀?”

    秦刚又是一脸无奈道:“唉!如今我己经是局外人了,师兄他们根本就不理我,现在正跟互相讨论得热乎呢!”

    张清云却也是颇为欢喜地笑了笑,道:“那你就自己多用功呀!”

    “呵呵!我知道的,师傅,就算师兄他怎么教五师弟,我至少也是可以胜过他的!”秦刚嬉笑道。

    “哎!目光短浅,没有出息呀!你怎么就老是想着只要胜过无极就可以了呢?武学是没有止境的,你现在应该想着怎么样超过你大师兄,把他视为你现在的奋斗目标。”张清云稍带着责骂的口气道。

    这时,秦刚一阵的吃惊,嘴巴张得大大的,足已可以塞进一个牙蛋,惊讶道:“师傅你不是在跟弟子的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胜过大师兄呢?就算是让我跟二师兄来比,我这辈子恐怕都是没有希望了的!更别提大师兄了。”

    张清云掠过头,淡然一笑,道:“你看,难道你就这点出息?你大师兄有如今这般的修为也是他日夜苦练,积累出来的呀!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像他那样的努力去练功?”

    “这个……”秦刚顿时哑然,没有了言语。他这时在暗地里想,是不是师傅张清云把他自创的神功都教给了他的两位师兄,以至于无论他怎么样的去努力练功都是无法达到两位师兄那样高的道行。想着,想着,他的脑海中有着一个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

    秦刚看着摆张清云面前那本小秘籍,问道:“师傅,这就是你自创的神功秘籍吧!一定是很厉害的吧!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呀,那样我就可以超过大师兄了呀!”

    一听秦刚这句话,张清云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怒气道:“你还是好好的去练功,现在别整天想着我会把这‘轩辕诀’传授给你们,以你现在的道行是根本不能学这轩辕诀的,你还是把基础功给打扎实了再说!”

    “诶!”秦刚不悦的随便哼了一声,又道:“师傅肯定是把这神功教给两位师兄了,不然……”他说到这里,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不然什么?”张清云变声质问道。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秦刚咧着嘴,嬉笑道。

    “四师弟,快去叫师兄弟们回来吃饭了!”大厅外,林峰的妻子薛彩莲含胸抿笑着对着秦刚说道。只见她身穿一件粉红色的丝绸外衣,一双清澈的眼眸犹如清晨悄悄流淌的河水一样静仪。轻轻地,慢慢地,在那似河堤的眼眶间涓涓细流着,那泛着淡淡红晕的双颊微微的散发出一股淳朴而诱人的香气,她那婉约的细眉似如河边低垂而下的细柳条儿泛出诱人的魅力,白皙若雪的肌肤又好似午夜开放的昙花一样,每一寸都是那样的滑润而嫩白,又如刚脱落皮核束缚的荔枝一样水灵晶汪。

    秦刚转头想她望去了一眼,却硬是被眼前的这个师嫂给活活的迷住了,薛彩莲那迷人的笑容简直让他怦然心动,稍稍痴望了片刻之后,秦刚的手心积满了偌大的汗珠,脸上也渐渐的泛起了一阵红晕,似乎开始慢慢地骚动与不安起来。

    “四师弟,还不快去!傻愣在那里发什么呆呢!”薛彩莲走近了,见秦刚那样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噗嗤”的笑了一下,对着秦刚提醒道。

    秦刚强自的定了定心神,不敢再看薛彩莲一眼,稳定下来后,连忙道:“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饭间,秦刚还是心神不定,心中似有烈火焚烧。不时忍不住的偷偷地向薛彩莲那边望了又望,却又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与薛彩莲对视,实在是叫他苦不堪言,最后只好低埋着头使劲的从碗中扒饭。

    “四师弟,你吃菜呀!怎么今天像个傻子一样的埋头光顾着扒饭了?”薛彩莲说着便给秦刚夹去了一块大肉。

    “是呀!四师弟,多吃点菜,然后好好的练功,不然,你永远是现在这样的修为!”林峰也给秦刚夹去了一些他平时爱吃的菜。

    秦刚呆愣,看了薛彩莲一会儿,又是一阵感动与不安,过后又低下头开始使劲的扒饭了。

    晚间,星辰满天,每每在这幽静的夜晚薛彩莲都会到轩辕峰后面的断肠崖上边去仰望漫天的星辰,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却也是那么的多愁善感。

    今夜,亦是如此,她又一个人拿着她那把心爱的长剑,静静地走到了断肠崖边。

    天边,流星飞速地从高空滑过头顶,带着灿烂的霞光,漫天飞舞。

    她就那样静静的,轻轻的仰起头,用那双如水的明眸遥望着天际,在这个美丽的女子的心间,又暗藏着什么样的情愁呢?

    “咣!”剑光四起,她轻扬一跃,把剑凌空而起,耀眼的剑芒在夜空间忽而闪烁,是那样的引人眼目。

    清风滑过,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粉红色的衣裳在微风中轻轻的飘荡,这个红衣女子呀!是那样的美丽而不可方物,似乎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境一般,岁月在她的脸上也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她的美丽,仿佛令人窒息,又似乎让人沉醉。

    她舞动着利剑,在风中飘摇,颤动,内心深处却好似有着一点点对岁月的感伤。

    风,吹动了断肠崖边的树梢,她那完美的身形也在夜风中轻轻的摆动。

    终于,她累了,收剑,凌空而下,屯身静坐在断肠崖边小憩着深思。

    此刻,她的眼前又浮动着她丈夫林峰那温柔而俊美的脸庞,那个会让他一生幸福的男子就仿佛在她的面前静静的对她诉说着什么一样,然后,悄悄的将她拥抱在怀里,温暖,温暖……

    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的微笑,她知道那个叫林峰的男子一定会让她终生幸福的,一定会的……

    她微微的抿笑着,那笑容在星光的闪耀下,显得那样的妩媚动人。

    “呼!”不远出,惊起了一阵声响,似风吹,似影动。

    她缓缓的转过头,向后面望去了一眼,只见那声响是秦刚向她走来时发出的声音。

    “四师弟,你怎么今晚也来这断肠崖上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薛彩莲关心的问道。

    秦刚一阵迷茫,脸上红晕泛起,支吾道:“大师嫂,我,我……”

    “有什么事,你就多吧!师嫂会帮你的。”薛彩莲倒是一片好心的说道。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师弟,内心深处早已经萌生了一种邪恶无耻的念头。

    “大师嫂,我……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秦刚终于把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话语说了出来,此时,他感到了无比的畅快与兴奋。

    她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爱他的丈夫,爱那个叫林峰的男子,而眼前的这位师弟,她只是出于亲情一般的呵护他,视他为自己的弟弟一般的照顾着他,可令她没有想到也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这个师弟居然在此刻跟她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你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四师弟,我希望你对我尊重一点,我是你的大师嫂,我是你大师兄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说这种话来猥亵我呢?”她沉没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秦刚微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道:“大师嫂,你平日里对我是那么的好,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的触动么?”

    “既然你还叫我为大师嫂,我希望你放尊敬一点,别异想天开了,我对每一位师兄弟都是一样,只要是峰哥的师兄弟,他也就是我薛彩莲的师兄弟,兄弟姐妹间相互照顾一下,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别想多了。”薛彩莲冷冷地道。面对眼前的这个对她倾心的师弟,她实在是不知所措了,甚至于茫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是吗?彩莲?”秦刚突然间也不在称呼他的师嫂为“大师嫂”了。

    “你放尊重点,我的名字不是你能随意乱叫的!”薛彩莲冷漠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什么辈分与礼节的,只要让我能够得到你,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秦刚深情的说着这句话,眼眶中去却似乎掉下了一滴咸涩的泪珠子。

    “咣!”剑声再起,薛彩莲寒着脸,握着剑,指着秦刚冷冷的道:“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秦刚对着苍天了苦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你,动手吧!若是我今生不能得到你,我宁愿死在你的剑下!”他抬起了头,仰起了脖子,冷漠的望着薛彩莲。

    那如秋霜般冰冷的剑锋,就离秦刚的喉咙只有咫尺之遥,似乎他也感到了那剑上的一丝冰凉。

    只是他的心却是在颤抖,在淋漓的滴着鲜血。

    她的手,白皙若雪,握着的剑似乎也在微微的颤抖。

    “咣!”剑从手上脱落了下来,她苦笑了一下,淡淡的道:“你走吧!以后就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会把你当作峰哥的师弟看待。”

    她转过身去,望着满天的星辰,沉思。

    他低垂着头,哀伤地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杀我?你是不是仍然关心着我??

    “你走吧!你走呀!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的声音却突然间变得哽咽,嘶哑了。她没有想到到世间居然还有如此无耻的人。

    秦刚淡然一笑,道:“我是不是很无耻?要是我早一点遇见你的话,那么我现在就不应该再叫你为大师嫂了呀!”他突然间由生出了万般的感慨。

    “那是你的命运如此,我这一辈子都将注定是你的大师嫂,所以你就别再妄想了。”她拾起剑淡然而恳切的道。

    “呵!命?哈哈!命?”他疯狂的笑道:“我偏不信这个邪,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说着他如野兽一样的向薛彩莲扑了过去……

    “咣!”剑声又起,那把冰寒的剑从他的手臂上一横而过,划出了一条深长的伤口。

    他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浸着鲜血的剑伤,悲伤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把那流出来的鲜血给吸进了口中,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死邪念的笑意。

    “呼!”一声惊响,白烟四起,一股浓烈的刺鼻之味油然而发,晕迷着人的意志,让人在瞬间之中便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薛彩莲的突然间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痛楚从脑子了传来,先是微微的刺痛,如被无数只刚钍狠狠的扎了一下一样,渐渐的这中感觉变得强烈无比,还带着种种的锥心之痛。

    “砰!”剑再次从她的手心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刺耳的响声。

    她的身子,缓缓的,缓缓的向下倒去……

    秦刚淫笑了一下,嘴角边扬起了一种发泄不完的情欲,他俯下身子,搂着薛彩莲那若似无骨的芊芊细腰发出了满意的狂笑。

    他轻轻的向那冰彗如雪的女子吻去,似乎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惟恐稍稍的不注意就会伤害了她一样,可是他那里知道呀!这就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伤害!

    她的嘴唇泛着微微的红晕,在两片嘴唇接触的那一刻,他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从那边传来,抚慰了他那受伤的心灵。

    他落泪的,轻轻的抚摩着眼前这个女子那清秀的脸颊,突然间觉得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无耻,这样的龌龊,但理智还是没能战胜那积郁在心头已久的欲望,内疚过后,他又开始了禽兽一般的猥亵……

    冷风吹过,仿佛也在为这无耻之徒感到羞耻。

    “畜生!快放开彩莲!!”远处,一声雄师般的怒吼响起,林峰驭剑而来。

    随后,绝清殿那边也骚动不安,所有的人都向这边飞了过来。

    秦刚愣住了,这时他心乱如麻,遗失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一些什么,他站起身来,站在断肠崖边,向远处望去……

    “咣!”锐剑出鞘,林峰拔剑指向秦刚的咽喉。

    秦刚头也不回的望着满天闪烁的星辰,却好象没有点滴的后悔与畏惧,淡淡地对林峰道:“大师兄,你动手吧!是我对不起你。”

    “畜生!你更对不起你大师嫂,她那般的对待你,而你却又是怎样侮辱她的?”林峰颈间青筋暴出,痛惜的望着妻子薛彩莲。

    “哈哈!”秦刚仰天大笑,“人生难求得一红颜,如今我死又有何惧?”

    “你……”林峰差点肺都被气炸了,他用剑指着秦刚,而那颤抖的手臂却是怎么也不能在握剑向前刺去分毫。

    是呀!他怎么好下手呢?他怎么可能下手呢?他会因为这事把这几十年的情谊给抛逐于脑后么?他不会,他只是在这气头上发泄一下罢了,仅此而已。

    这时,薛彩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慢慢的站起身来,用像尖刀一样的眼光怒视着秦刚,几于疯狂一样的喊道:“让他走,让他走!我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畜生!”然后抽泣着扑向林峰的怀里。她的心碎了呀!原本是那么亲密无间的亲情关系,如今在秦刚的一念之差却要烟消云散,她能不为之心痛么?

    她静静的依偎在她心爱的那个男人的怀里,那个她坚信的认为会让她终生幸福的男人的怀里,她想若是来临峰在迟来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儿,她就真的会被秦刚给侮辱了,那么,他又会不会嫌弃自己呢??恐怕,这个问题她一生都是得不到答案。

    剑伤心,人亦伤心。

    “你还不走?等我反悔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一周年忌日!”林峰收剑对着秦刚怒道。

    “走?你要我上哪里去??”秦刚迷茫的望着远方,这里就是他的家呀!他一个人能够上哪里去?除了这轩辕峰外,他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哧!”数道灿烂的光芒泛起,张清云与林峰的各位师弟都驭剑向这边飞来了。

    片刻之后这断肠崖上面站满了轩辕门的人。

    张清云与众人一看这场面便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各各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师傅……我,我……”终于还是秦刚自己先打破了这死寂的气氛。

    “你不要再说了,我轩辕门没有你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如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自生自灭吧!”张清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秦刚不再说话,他转身缓缓的离去,那身行是那样的孤独与寂寥。

    “师傅……”刘侠影刚要想着说点什么,但却又开不了口。

    “都别说了!你们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都给我回去!”张清云厉声咆哮道。

    众人都面面相窥,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不远处,秦刚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着,走着,他要去哪里?他能去哪里?

    黑夜中,是谁的身影那样的孤寂与寥落?又是谁的心砰然而碎,散作成一地的琉璃?

    林峰望着他那远去的身影,似乎又有着点滴的不舍与留念。

    "四……四师弟……“薛彩莲自己都在不明白间喊了秦刚一声。

    那个孤独的身影,立即停留而住,缓缓的,缓缓地把头扭了过来。

    他望着她,眼中布满了泪水,此刻又好象有着深深的内疚之意一样,最终,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转身向远处狂奔……

    “你,回来吧!你要去哪里……”薛彩莲这时却又是对秦刚有了一丝的担心。

    那身影再次的停了下来,默默的站在秋风中悲泣……

    “你,回来吧!以后就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林峰咬了咬牙,痛心地说道。

    那黑影久久的停留在那里深思着,嘴边,忽然又有一丝丝的苦涩,那是淡淡的咸涩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