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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太后历险记
发布:2024-06-02 19:11 字数:1914 作者:天阅短篇
    我是垂帘听政的太后,和摄政王一起掌握大权。

    我辛辛苦苦教导小皇帝,他却恨我入骨;我欲与摄政王井水不犯河水,却一朝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小猫,不得已成了他的宠物。

    在我以为这种悠闲日子可以过上一辈子时,又突然变回原型,不着寸缕地躺在他床上,摄政王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圆:“是你?!”

    我眨了眨眼,眼前是载歌载舞的湖中戏台,耳边是丝竹阵阵。

    我站在观景台最前方,手中捧着散发热气的手炉,占据着最好的视野。一众大臣和皇亲贵胄站在我的身后交头接耳各说各话。

    小皇帝宋越坐在我斜后方,脸上是亲昵的笑意:“朕知道母后喜欢听曲,便将母后诞辰宴安排在这丝竹苑中,想必母后会满意的吧?”说着递给我一盏茶。

    我今日穿了一身隆重的礼服,上绣五彩琉璃和金线凤凰,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接过,回头对他颔首:“皇帝有心了。哀家甚是喜欢。”

    其实我不大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嘈杂闹人得很。人也虚与委蛇,阿谀奉承的紧。我轻瞟一眼宋越,他正好转过头去。

    此时对岸戏台开始了新曲,可这唱词却愈来愈不对劲。

    “说什么乾坤倒置违天命,说什么女身临朝不该应”

    众人的表情开始微妙起来,小声议论声传出。

    唉。

    一听就知道是宋越的手笔。当着寿宴这么多人的面给我找膈应呢。

    宋越对我意见大得很,这我是知道的。我对宋越尽心尽力地悉心教导,严加管束,他却认为我是看不起他,爬到他这个皇帝的头上藐视天威。总想着如何拉我下位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皇帝。

    之前偷偷往我宫里塞眼线,在我吃食里下毒这种事就不提了,他最近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

    不是我不愿意放权给他,实在是他难堪大任。又懒又蠢只知道贪图享乐,这几年来,连最基础的治国策论第一卷也没有完整背下来。如何当好一个君王?先帝临终前一道旨意纳我入宫封我为后,就是为了让我教导宋越,在他成长前代理朝政。

    我家世代忠良,祖父是先帝太师,更是受过先帝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我也从小耳濡目染朝廷之事,曾科举夺魁,高中女状元。要不是为了成全祖父的恩情,我本不必困在这四方宫墙里。

    我都还没嫁人啊,就丧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惨的。

    我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慢吞吞地站起身,打算回宫休息。

    吩咐下去宴会继续之后,我让侍女都退下,一个人沿着湖边慢慢往回走。腊月的天是真的冷啊,感觉手脚都被冻麻了,只能抱紧手炉,等着回宫点炭火。

    我抬眼看见左侧花园拐角处掠过一片玄色衣袍,刚刚在宴会上也未看见他,想来便是那位与我共治的摄政王宋凛。

    见他马上要拐出来,我立马低头装作不知,继续脚下的步子。

    不出所料地撞进了来人的怀中。

    “太后,小心。”

    如云石雪松般清冽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我的脸颊撞在宋凛的胸膛上,硬硬的有些疼。

    带着粗糙厚茧的大掌扶在了我的手腕上,不过很快就松了手。

    我装作受惊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带惊慌地看向了他的脸。

    他一张脸精致得恰到好处,眉弓如刻,一双狭长的眼睛极致黑白分明,却冷淡疏远至极。鼻梁线条宛如雕刻,乌发红唇。此时如鸦羽般的睫毛垂下,一边的眉毛却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似对眼前的人兴趣十足。

    “是摄政王啊。”我眼中带上两抹笑意,抬头。我知道冷风一定把我的脸吹的面无血色,正好显得比较弱不禁风。

    “是我来迟了?太后的寿宴已经结束了?”宋凛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却好像能把我的伪装烧穿。

    “不晚,只是哀家觉得有些不适想回宫歇息,摄政王去宴席上吧,别扫了他们的兴。”

    宋凛颔首,转过身走了,连个眼神都没有再留给我。

    我也转身,走上反方向的那条路。

    宋凛宋凛,真是人如其名一样冷冰冰的。

    切。要不是有那道密旨在他手里,谁想搭理他啊。天天拉着一张臭脸拽的二五八万的。

    先帝临终前不止留下了一道旨意,把我扶上太后之位的同时也给了宋凛摄政王的权力。让我和宋凛互相制衡,同时给了我一道密旨,大概意思是如果摄政王谋反,即刻诛杀。

    我猜宋凛手里也有一道相同的密旨,是用来诛杀我的。

    他是先帝的幼子,因为生母是宫女,所以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差点被宫女太监欺负死。被那时候还是太子的先帝所救,从此成为先帝手里一把最锋利的刀。

    他忠心与否我不知道,但我确实不想让小皇帝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脚下步子有些不稳。我瞬间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戏台上,宋越递过来的那盏茶

    我以为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

    我强撑着加快步子,想尽快回宫。

    今日是我的寿宴,宫里的人手都被调走了,走了这么久居然一个人都没碰到。

    我原本还算冷静,前面却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人拦住了我的路。

    他们头戴青铜獠牙面具,身着红黑交错的长袍,全身挂着如符咒般的参差不齐的长布条,仿佛来自哪个深山部落的巫师。

    “什么人?敢拦着哀家的路?”我厉声道。

    看这架势,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这些黑袍人根本没理睬我,围着我开始跳大神,手里燃烧符纸和草木,嘴里唱着我听不懂的古怪曲调。

    我警惕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