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条狗再不解决，这小年轻也不好过。

    “小兄弟，单身呐？”江白跟寸头小年轻打着招呼。

    “这年纪轻轻的，工作也挺勤快的，怎么会没女朋友呢？”

    “大哥，你这种人我也见多了。”寸头小年轻眯了眯眼冲他一笑，“我不搞基。”

    江白语塞了一下，裤兜里掏出来的枪对准了那条就要作势扑过来的狗，狗顿时就停住了，露出了惊悚的神态，爪子往后退了退。

    寸头也没看见柜台下江白的那些小动作，江白弯腰低着头假装挑水果，对着那狗威胁道：“跟哥走一趟，保证不开枪。”

    带着狗来到了外面，牛头这才过来了，拍了拍江白肩膀夸赞道：“够速度啊兄弟，挺上道的，我看你就是天生做鬼差的料子啊！”

    “现在怎么办，送到下面去？”江白毕竟是头一遭做鬼差，耍帅倒是耍完了，却还是不清楚这一系列流程。

    “现在当然是送到下面去，到时候算绩效啊!”说完，牛头蹲下来对这只狗扬了扬下吧，“跟老牛到下面去，带你投胎，成不？”

    这狗脸一横，龇牙咧嘴地低声呜咽着：“不去，谁爱去谁去，我就跟着那人，你们谁也别想把我带走！”

    牛头摸了摸脑袋，指着狗鼻子也不爽起来：“你牛爷爷我这几天本来就不顺，你个狗也敢跟牛爷爷我吹胡子瞪眼的，信不信今天把你抓了加餐！”

    这个狗也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一点也不带怕牛头的，见着它这么倔脾气，江白推搡了一下牛头：“怎么说，平常遇到这种豪横的，牛哥你是怎么做的。”

    “当然是打一顿，再不行就继续暴力威胁，没有不成的知道吧！”说着，牛头还指了指江白身上的那把黑枪杆子，示意让江白拿这玩意儿来威胁。

    江白试了一下，这玩意儿连子弹都没有，怎么会有用啊！

    “牛哥，咱们不能暴力执法，咱们得像你昨天直播收我似的，好好跟人家狗讲道理知道吧！”

    不等老牛一脸不解地开口询问，江白转过身拉着牛头凑在一块，问老牛直播的那个薄片手机还在不在。

    老牛将手机拿出来后，江白就摊牌了，反正现在都一穷二白的，倒不如继续搞一搞地府直播，这样怎么着都还能赚点打赏来补贴生活。

    “可老牛我昨天的事儿传出去后，这下可以说是身败名裂，怎么还敢直播啊，到时候弹幕上肯定是一片骂声！”牛头攥着手机，怎么说都不乐意。

    见江白还要劝自己，牛头又说：“老牛我直播这么久都没点水花，我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还是地府行动队二队长，都没几个粉丝，带着你直播，你一个新人要是抓鬼出了错，那可是给老崔留着证据来找老牛我的麻烦啊！”

    牛头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江白瞅准了这个机会，不试一下，他也不会放弃。

    眼珠一转，江白拍着牛头的肩膀就说：“那咱们打赌，我来直播，你拿手机拍我就行，要是今天的打赏能超过一百块，我就请牛哥你吃饭。”

    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牛头还没怎么在阳间潇洒过呢，听到江白这话，难免有些心动，一想到阳间的美食，便馋得流口水。

    打开直播后，老牛先是和大家打了下招呼，弹幕上果然一片嘲笑声。

    老牛没办法，将镜头赶快对准了江白：“各位看好啊，这就是老牛我新收的徒弟，地府编外鬼差，今天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大家多多支持啊！”

    江白也忽视了老牛嘴里的“徒弟”，而是有些腼腆地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大家好，叫我小江就好。”

    扫视了一下弹幕上飘过的黑白头像和奇奇怪怪的名字，实在是瘆人，江白转移注意力，看向了那条狗。

    “咱们秉持老牛的微笑执法原则，我先问问你啊，你老跟着那个寸头干什么，忠犬八公啊！”

    江白整了整衣领，表情认真起来。

    狗也不知道这俩人在整什么幺蛾子，只是与刚才老牛一般，如出一辙地呸了一声：“八个蛋！”

    “他跟女朋友吵架，他女朋友跑到马路中间要撞车，他特么倒好，关键时候把我扔出去挡了车！”

    “我靠，这特么还是人吗？”听完江白也不由得骂了起来。

    弹幕上也飘过一片对那人的指责，还有一个叫“柳如烟”的疯狂刷着“小江哥哥真性情”，一下子刷出了十几块钱的礼物，这基础礼物的外观也做的是纸钱的模样。

    狗又唾弃一声：“人？他比我还狗！”

    听完了狗的故事，老牛受不了这样拖拖拉拉的，就问：“那你想怎么样？狗不狗的你都已经死了，要不我送你下去，给你走个后门，下辈子托生成人？”

    这也是老牛“微笑执法”时的老招数了，不能打不能威胁，那就给好处诱惑呗！

    哪晓得弹幕上一群看戏不怕事大的开始起哄刷屏：“别信他的，他都被革职了，没权利让你走后门！”

    老牛看得那叫一个气啊，还好狗看不懂弹幕。

    “做了人后你想报复就报复，比做狗好多了吧？”江白也跟着劝说。

    狗头昂起，雄赳赳气昂昂地拒绝了他们：“不，我要报仇！”

    江白愣了一下：“报仇，怎么报仇？”

    “我有牙啊，我至少得咬他两口吧！”

    牛头在旁边顿时气笑了：“拉倒吧，你活着的时候咬他一口他也得得狂犬病，别说你现在浑身怨气，还俩口，一口就得给他送走！”

    狗不理会牛头，撇过头去理直气壮起来：“那也是他的报应，欠债还钱，杀狗偿命！”

    见着这条狗这么坚定，江白和牛头对视了一眼，牛头说：“要不来硬的？”

    江白摇了摇脑袋看向狗，他心里想的很明白，自己可是要靠着直播吃饭的，这第一次任务可得好好表现，不能像牛头这样冲动行事。

    “要不，我舍命陪犬，我帮你咬那寸头俩口去成不？再不成你说说你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