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天下   >   第四十四章汤府
第四十四章汤府
发布:2016-10-17 17:30 字数:5520 作者:天下兴
    李长卿今年才十八岁,面相也绝对与潘安相似,虽说有些好色,可是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如果说那个男人不好色的话,那纯粹就是扯蛋,李长卿从来不做扯蛋的事。

    只是现在,他实在有些怀疑,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她很小的时候,别的女孩都还在享受父爱的时候,她居然已经成为了家的主宰。

    为了让汤氏在无量城内声威不坠,她日复一日的由一个妙龄少女的躯壳,整日的扮演着一个老头子的角色,所以她或许已经变得有些失常。

    既然是失常的少女,或许她对自己做出这么许多的布局,也许就说得通了。

    既然她一直在骗人,那么李长卿觉得她不一定是真的喜欢自己。

    李长卿道:“看来你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喜欢我,不过,我实在非常欣赏你的演技,已经比得上上京头牌班子的大花旦了。”

    上京的头牌大花旦不止是戏文唱得好,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不过,去过上京的人都知道那花旦唱起戏来倒还真是有情有义。

    “为了你汤府的声威不坠,你既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只是你们这敲锅补漏的方法,有时候也会遇到锅补不上的时候,比如现在。“

    汤沁终于转了过来,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变得如此的楚楚可怜,本来还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子,似乎已经回到了她童年时候的天真无邪,所以她在现在的困局下,似乎已经没有办法:

    汤沁拉着李长卿的手道:“所以,我求求你。”看来她已经真的坚持不下去,不然的话,她为什么在昨夜的时候将整个汤府弄得空空荡荡,就连一个人都看不见,所见的只有那两只猫。

    如果李长卿实在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的话,他当然会出去转一圈。

    李长卿既然能在白天击败泰山钟九,那么天下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

    她的手在颤抖,她也许从来没有求过人,所以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在求人的时候已经将她全部的底牌都已经托出。

    没有办法,她已经不得不这样做,汤府的名声已经千年不坠,看起来,似乎还能再延续上千年。

    只是她再也过不下去这样的日子,最近以来她看的病人似乎越来越难了,每当她没有把握的时候,都不得不给病人用最好的药材,往往都还是能八九不离十。

    现在,无量城已经有人说汤氏的药已经越来越贵,甚至还有人因为买不起药而久病不治,照这样下去,汤氏的名声用不了几年就会消耗殆尽。

    李长卿现在已经确定,即使叫她陪自己睡觉,她也满不在乎。

    李长卿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李长卿道:“最近,无量城内偶感风寒的人越来越多了,似乎多过了往年。”这句话的意思是汤氏的医术好像已经不是那么见效。

    当然是这样,因为如果让真正的汤老爷来给人看病的话,那么已经不是看生,而是问死,“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对汤氏的医术产生的怀疑。”

    是的,汤沁的医术或许已经得到了汤武的不少真传,但绝对没有得到全部,如果她得到了全部的话,那么就不会任由那个疯老头整日疯疯颠颠在那棺材一样的院子中度日。“

    汤沁不说话,李长卿说的就是个事实,“但是现在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恰恰在这风雨飘摇的关头,来了个文鸯,他还是被我李大官人给打伤的。”

    汤沁的身体抖了抖,她的心中已经不安。

    李长卿道:“听说,王鸟之蛋可去百毒,于是我这始作俑的倒霉蛋免不了要上一次无量禁地。”

    李长卿终于叹了一口气,“只是为什么这么不凑巧,我居然在那破房子里看到了一本书。

    汤沁这个时候却已经坦然,似乎已没有什么能让她心底有所触动

    李长卿道:“其实我有时候真的特别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的得到一些我不想得到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要试试的原因。

    “现在却不一定要急迫的解决你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汤家的药书上都写得是王鸟无子,古往今来,与天地同。那么我们找到的那东西又是什么。”

    汤沁这个时候眼睛已经变得明亮,好像突然失明的人找到光源一样,既然李长卿已经全部说破,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包袱,无论是生或死对她来说,结局已经早已注定。

    她已经不想再伪装,人总是带着假面具活,原来是这么累的

    她苦笑道:“的确如此,王鸟无子,古往今来,与天地同,其实我本来不用把那本书拿给你看的。”

    李长卿道:“当然,如果我没有看到那本书,我又没有准时的去取那王鸟蛋,就是那文鸯的子孙根还是不得好,也与你汤氏的医术毫无关系。”

    汤沁道:“我却已经不想再这样,最关键的是我突然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让你来承担。”

    李长卿道:“看来这个谎撒得不够好,其实谁都可以想到,当我进无量禁地的时候,说不定已经不能出来,那样你们汤氏更加的有了说辞,我取不出王鸟蛋,文鸯好不了也怪不上你汤氏了。”

    汤沁道:“所以我现在愿意为你做一切。”

    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李长卿突然觉得这是个可怜的女子,现在他该考虑的是自己的问题。

    阳光还没有升起,汤武那疯老头已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无论在什么地方,或许无量城中人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他。

    阳光还没有初升,李长卿的心情却有点沸腾,既然这个女人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与自己主宰,自己当然会给她一个轰轰烈烈的人生。

    这时候汤沁却又转过来,冲着李长卿甜甜的一笑,道:“李大哥,我给文鸯练制的丸药已经放在你的桌子上,你可以把它收好,另外还剩下的那两枚王鸟蛋,我已经练成了活气化血聚气的良药,只是你最好明日再走,不然的话,你现在回去就要穿帮的。”

    李长卿不知道会不会穿帮,他只知道他现在气得要死,自己为了这个小妞已经打算扛下这天大的祸事,她不知道好好感谢一下自己,竟然装做无事一样,看来是有些皮痒了。

    最关键的是,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生下来的蛋,她完全不向自己说说究竟是什么,会不会吃死人之类的。

    李长卿看了看阿完,阿完还在蒙头睡觉,这小子虽然老实,不过平时极其贪觉,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特异之处也。

    老伯却在洗脸,他洗脸的时候却是慢吞吞的,不过,他洗脸的时候倒是特别放松的样子,而且放松得令人讨厌。

    李长卿已经听到了从他嘴巴中出来的那“十八摸“的艺术歌曲,这真正是艺术啊,有一种东西叫做曲高和寡,既然这是属于劳动人民的大众艺术,当然它是极其普及的,正如烧刀子一般,无论是谁都能对它作出一番品评。

    李长卿这个时候只看到这老头子完全已经是一幅猥亵而又色眯眯的样子,他实在不能将十八年前纵横中州的佛杰与面前之人相联系起来。

    但是没有办法,只因为他的一句话,自己就能够领悟无量门下十八年前就已经失传的“佛影双诀”,然后将那可恨的钟九败于手上。

    虽然他与自己不能亲厚,但明显的是,这老小子看来也不是对自己全无用处的

    老伯却还是在那里唱着他的艺术歌曲,而且唱出了新意,“摸到胸脯摸大腿,大腿没有马腿肥,若想马儿跑得快,先要来把马儿拍,拍马拍马,看我乘驾。”越唱越是猥琐。

    李长卿道:“你唱的什么东西,都从来没听过的。”

    老伯却不在答话,李长卿已经拿他毫无办法,看来李长卿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吃得住。

    天色已晚,人却还没有睡意,汤府这时已经点上了灯笼,而且汤府里已经是人来人往,来来往往的却全是汤府的家丁仆役,再无一个外人。

    汤府中确实有客人,客人却只有一位,无量门下的首座弟子,从来都没有在无量城中的平民府中留宿的无量首座。

    现在他居然在汤府中留宿,这当然是个天大的事情,甚至是比天大的事情还大。

    李长卿挟击败钟九之威,心情大好,他甚至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件就会传遍天下,天下人到时候都会知道,所谓修逸堂第五弟子也不过尔尔,也许就连莫舞旬那老头也没什么看头。

    李长卿现在完全已经不管,那莫舞旬是个什么名堂,他只知道自己已经醉了

    醉了的感觉让人朦胧而不自知,尤其是李长卿这样的人,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冷静无比,就算是在喝酒的时候也一样,从来都是如此

    汤沁就坐在对面,看样子她从来不是会喝酒的人,所以她现在的脸色实在是红得厉害,已经完全红成了猴子屁股,当然如果她真是只猴子的话,也是只迷死人不偿命的母猴子。

    “葡萄美酒夜光杯”美酒虽美,但却不是葡萄酒,杯也不是夜光杯,不过这也丝毫不能影响李长卿的心情。

    都说酒后乱性,李长卿当然知道这句话说得就是他,每当他喝了酒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特别想和女人睡觉。

    何况面前是一个如此的妙龄女子,在白天的时候她还对自己说,她愿意什么要求都答应,

    汤沁醉意朦胧的道:“好像已经不早了。”

    这句话的意思只有是个男人都明白,如果你不明白的话,那么你就不是男人,最少你的胆量也称不得是个男人。

    李长卿的脸色也有些红,道:“是的,不早了,这个时候却正是应该上床睡觉的时候。”

    汤沁已经喝了太多,所以究竟她现在的脸究竟红没有,根本就看不出来,汤沁已经把头埋了下去,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如果面对着一个英俊的男子,而且他又的确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任何一个女子听到这句话当然都会脸红。

    汤沁道:“在上床之前,我应该敬你一杯。”

    李长卿已经快说不清楚话,道:“是的,你应该敬我一杯,因为我明天就要上山了。”

    他似乎不知道上山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汤沁道:“看来你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李长卿道:“我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其实这句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他已经睡得像一条死猪一样,所谓死猪的意思。就是你如果现在找一壶开水烫他,他可能也睡得着。

    汤沁过去扶了扶他,看来他已经真的睡着,睡得很死,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寝,其实也算一种福气,只是这样的福气却不是一个正常的途径得来的。

    实际上在汤沁吹灯的时候,她的脸上好像有了一丝红红的异色。

    夜半,李长卿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他知道自己喝得太多,如果不是喝得这么多的话,他绝不会如此的不适,汤府的佳酿虽不是大内秘制,却也称得上玉液琼浆,如果不是喝得太多,自己绝不会如此不适。

    他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幽香,这味道他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看来这是女人身上才有的异香。

    他摸了摸身上压着的,锦绣织就的缎被,觉得好像还在梦中,他却不敢擅动。

    他只觉得自己的一只手还搭在一堆软软绵绵的物体上,他自己的神思虽然告诉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可是他趁也趁了,做也做了,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把手拿开,但他的手却实在是不听话,或许只要是男人的手都喜欢这湿润饱满的感觉。

    谁叫哪地方是人类生命的发源,只要是个人都是吸吮着那里生命甘泉而长大的。

    李长卿心里又有些意外,他已经习练仙法多年,对每个人身上的气息脉络都了如指掌,他实在不相信看起来那么单薄的身躯用自己的魔爪抚摸起来竟然是这么的伟大。

    他害怕吵醒了旁边睡着伊人,头疼让他的思维还不甚清晰,不过,就算他的头脑清晰的时候,我想他也会觉得头疼,这事情好像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该做的事情他做了,不能睡的床他也睡了,而不能解决的问题却还是摆在那里。

    他看了看床上,有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罗帕放在那里,从自己的方向看去,仿佛能看到罗帕上有朵朵的鲜花盛开,那花仿佛还是新鲜的湿润,竟然是红色的。

    再看旁边,还有一个粉色的荷包,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动不已,实在做的太可爱了,

    李长卿心里微动,把破魔上的一个穗子解了下来,放在了那小妮子的背后。

    然后自己将那荷包收入怀中,看看那小妮子的裸背,光洁如玉,实在是个人间尤物。

    李长卿不由得心里有些感动,这小妮子看来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自己,看来自己身上已经承受了不得不承受的责任。

    他已经确定,怎么办?文鸯那小子的毛病,那假冒的王鸟蛋制成的药上是肯定见不了效的了。

    这个事情怎么办,睡了别人的床看来也不是这毫无代价,只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他已经完全的睡不着,既然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于是他起床。

    最后李长卿踱了出去。

    李长卿踱了出去,夜如止水,他的心却沉得厉害,眼前得就要天明,自己就要上无量了。

    他回头看了看这汤氏的宅子,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的鼻子有些酸,世事如此的无常,一代豪门,为了所谓豪门的名望,居然到了要让一个女子陪外人睡觉的地步,看来这里面的水深不可测。

    只是既然能够为了声威不坠想出如此老套的法子,可把自己也害苦了。

    现在不用说,王鸟蛋已经有了,不过却是假的,那文鸯是一定治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么所有的责任都应该自己来承受,因为自己已经把别人睡了,女人的床可不是谁都能上的,既然上了那么就得付出代价。

    李长卿现在已经到了该付出代价的时候。

    李长卿回到了阿完及老伯睡得客房,阿完还在说着梦话,口里梦呓着,李长卿及近了,才听到他嘴里是在叫着小红,大概说的是小时候过家家的事情,不由得苦笑。

    却再也睡不着,合衣枯坐到了天明。

    等到鸡叫过第三遍的时候,门外居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李长卿正待出声,却见阿完一下子翻了起来,道:“师兄,门外是小红。”

    李长卿奇道:“你之小子也太厉害了吧,这样子你都能知道。”

    阿完道:“怎么不知道,我已经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李长卿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是日有所思,夜上所梦,想女人想疯了。

    阿完讪笑道:“哪里有这种事,小红身上有异香,难道你不知道么?”

    李长卿突的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门外的果然是小红,李长卿虽只两三天没有见过,却觉得这小妞好像又长漂亮了,果然是丰乳肥臀,唇红齿白,一代绝色,只是却在这里做了个丫环,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只见小红进来却还是端了些吃食之类,用她那一双销魂眼看了看李长卿,又与阿完说了几句 闲话,就又出去了。

    等她出去的时候,阿完犹自不舍,看来真的是恋爱中的样子。

    阿完道:“大师兄,你闻到没,是不是有异香。”

    果然,李长卿这时候才闻到,的确在那小红走后,房间内有一股缠绵不绝的香气,几乎能让人迷醉,果然是一股异香。

    只是这异香怎么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梦中,又好像现实,难道这香味还有让人失神的作用。

    阿完也在那里东嗅嗅,西嗅嗅,最后竟然把鼻子凑到了李长卿的身上来,

    阿完道:“大师兄,怎么整间屋子,反而是你身上的味道最香的?”

    李长卿的心底已经冒出了一股寒气,看来与他想像中不一样,汤沁为了他看来不是什么都愿意做的。